虽然,司马师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把他说的像是专门负责保媒拉纤的媒婆一般。
但,这又不失为一个办法。
司马懿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办法,若是能够与杜恕结了姻亲。不仅能在朝堂上少了个政敌,还能得到京兆杜氏的支持。今后我们在这长安囤兵就更无后顾之忧了。”
司马师对于司马懿的话不置可否,将手中的黑色棋子置于棋盘之上。
“不过,这和让夏侯霸当使臣有何关联?”司马懿忽然想起了问题的源头。
司马师道:“父亲,如今夏侯霸已经对你有所防范,而他这次随军,算是大司马安插在我们这里的眼线。如今曹氏宗亲专权,对我司马家的打压越发严重。父亲虽一直隐忍退让,但也在暗中积蓄力量。”
“或许是时候削弱一下对方的气焰了。夏侯霸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但若是在蜀国那边出事,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即便不出事,他不在长安,我们也能更好行事。”
司马懿听完司马师的话,抬头看向自己大儿子良久。
“你最近可与太初有书信往来?”
此话一出,一直云淡风轻的司马师身形一顿,神情出现了一丝波动。
“师儿,夏侯霸与太初关系甚笃,若是他出了事情,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便再无修复的可能。”司马懿提醒道。
毕竟,他这个大儿子关心的人不多,除了家人,便是这曾经的至交好友夏侯玄了。
司马懿一向以稳健著称,擅长隐忍。而且,如今他身体还算硬朗,估计曹休是活不过他了。曹真已死,等到曹休死了,看这些曹氏宗亲还怎么蹦跶。
依照司马懿的想法,如今夏侯霸对他们已有防备,不如先缓缓,让其放松些警惕,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司马师闻言却笑了笑,不过这笑意并未直达眼底。
“父亲,您觉得我与太初的关系还有修复的可能吗?”
“您放心,在孩儿这里,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司马家更重要,无论是媛容,还是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