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齐钰回来母女俩并不知情,再加上一直住在张家那边,人也很少出来。
许朝颜连眼神都懒的给她一个,又把小菜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你这几日饭食也用的少,人也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再过些日子再回家与你娘团聚,省的她担忧你。”
孟秀枝见那对狗男女自顾自的在那里谈笑风生,压根都不理会自己气的把一旁的门拍得哐哐作响。
“嘶。”的一声,又甩甩自己的手。
“许氏你个贱人,居然背着我侄子光明正大的把野男人带回来。今儿我就替人收拾你这荡妇。”
祖母躺在床上听见女儿在外面气的破口大骂,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这女人居然有这个胆子敢偷人,长的一副无盐样结果却是水性杨花。奈何她如今伤了腿稍微一动便疼得嗷嗷叫。
孟秀枝撸起袖朝两人跑了过来,几步之后,她又停下来东瞅瞅西瞧瞧拎起扫把就飞奔过去。
齐钰见一怒气冲冲的妇人朝他们过来,他一脸的担心的问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朝阳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开口:“理会她做什么疯狗而已?赶紧吃你的。这些日子好好把身体养好振作起来。也别说回乡下的话平日里陪我夫君与张旭阳他们闲话几句也行。”
她原本想说平日里大家也可以讨论一下文章,这些后来转念一想。齐钰如今不能参加科举。面对这些东西或许会触景伤情。
齐钰指指后面的孟秀枝再次开口:“小心后面。”
孟秀枝正好过来抡起扫帚就朝许朝颜落下来,口中也是骂骂咧咧不停。
“狗东西,我孟家短你吃短你穿了。居然还背着九和偷汉子,你这种人就该浸猪笼早早的休了,一了白了。”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对就该把这女人休出门去,如今他们在县里开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十几二十两白银应当还是有的。
若是这女人被休出门去,自己与娘亲打理这铺子。在把儿子和女儿接过来也比在村里日子好过,家里那死鬼成日里与寡妇打的火热。挣了银子,压根也不往家里送。
她还指望老王八做什么?儿子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连一份像样的聘礼都凑不出。那老不死的东西,之前还厚颜无耻的说给女儿找一门亲事多要些聘礼。娶媳妇子的钱就有了,他们家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
自从娘亲带了一些那许氏的嫁妆过来之后。老王八整日里都惦记的睡不着,趁着母亲不备偷摸一两个出来换成银钱便去了赌坊。后面又与寡妇勾搭在一起那个家就像客栈似的。
许朝颜也不是任由他欺负的,一把抓住扫帚一拉一扯,孟秀枝差点摔倒在地。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拍着胸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许氏,你别嚣张,我这就找侄子回来写休书,不,休了你简直太便宜你了。应该把你拉去浸猪笼,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游街示众。”
齐钰原本还想开口解释几句,但许朝颜对他摇摇头,让他不用太在意继续吃饭就好。
“如果我是你眼下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告诉你这个家如今是我说了算。我夫君都是吃我的软饭。我能容忍你们待下去已经算是菩萨心肠的。你最好别唧唧歪歪的惹得我不快。待你老母亲养的七七八八了,就赶紧给我滚蛋。当初你撺掇她行偷盗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若真追究起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秀枝被许朝颜这一番话吼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中咽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叫嚣起来。
“许氏我告诉你如今我大哥不在了,家里的事情皆由我与娘亲做主。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勾搭男人。识趣的话交出手中的银子自请离去,也算我们菩萨心肠,别不识好歹。”
许朝颜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惦记她们铺子。
她如今脸上只剩下一些印子而已。再养上一段日子,那印子应当就会慢慢消下去。
之前孟九和塞了一盒药膏给她,说是对脸上的伤处有用处。
最后,在许朝阳的再三逼问下,才得知他连续抄了几个月的书,攒了银子。才买回来一小罐玉肌膏,就这小小的一罐罐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