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邺一脸无语。
“想的美。”
“还黄金万两,别说国库,就连蔡伦的家底都要给朕败光了。”
“至于美人 ,哼,朕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一不小心戳到陛下的痛处了,孙兴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头。
“陛下,微臣也就随口一说。”
忽然鱼漂下沉,有大鱼上钩,顾邺用力一拉,却落了空,大鱼脱钩了。
知乎晦气的顾邺一边 重新挂耳,一边继续说道:
“先到卫州偷闲些日子,朕身边能放心大胆用之人,也就你和蔡伦,想要享受清福,还早着呢。”
“去吧,与霍林交接好手头事物,明日随朕一起南下。”
“是陛下。”
孙兴言前脚刚离开,顾邺便再次拉起鱼竿,一条十来斤的金色大鲤鱼被拉了起来。
收获颇丰的顾邺当即收了鱼竿,返回慕家小院。
只是刚到院门口,便见许多人围在门口,挤着脑袋朝里望。
他好奇凑了上去,只见一妇人正在院中撒泼打滚。
“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当年娘将你生下来容易吗?”
“啊啊啊,没天理了呀。”
中年妇人躺在地上,搓脚撂手,如同毛驴打滚,弄起烟尘一片。
慕昭雪冰寒随脸站在一旁,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唯有厌恶。
“生而不养,何来父母之说?”
“若不是爷爷,我估计早就被你丢弃在雪中冷死了。”
“你不是我娘,更不配做我娘。”
闻言,中年妇人哭的越发伤心,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没良心的,挨千刀的 。”
“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呀, 她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 的一块肉,血浓于水,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
周围邻居 对于慕昭雪之事,都一清二楚, 对于中年妇人更是知根知底。
无外乎是听到慕昭雪拜了一个师傅,师傅他爹还是朝廷大官,所以来攀亲了。
有起哄者高声喊了一句。
“你就说要多少银子就行了,何必在此哭哭啼啼。”
一听到银子,中年夫人立刻双眼放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来认女儿,是一百两银子的问题吗,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此话一出,顿时迎来周围人哈哈大笑。
提到银子之事,慕昭雪脸色越发阴沉,伸出手来。
“爷爷留下的银子呢,还回来。”
当初爷爷被打死,那群家伙并未从家中搜走什么。
是 乡亲们帮忙处理完丧事后,慕菊带着她一家老小来将所有值钱东西的搬走的。
包括爷爷用来藏银子柜子,作为爷爷的女儿,她一定知道爷爷银子藏在哪里。
“什么银子,那死老头穷困潦倒了一辈子,哪里来的银子。”
嘴上说话挺硬气,可她闪躲的眼神却证明了她在做贼心虚。
“藏在 柜子里四两五钱碎银子,以及四十枚铜板。”
事发前一天, 她还从柜子拿了三枚,给爷爷买了一小碗醪糟酒。
钱不多,却是爷爷一辈子的积蓄。
“哼,你这小杂种,哪里来的钱?”
别人骂她慕昭雪杂种, 她无话可说,她确实是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