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逸没有直接攻入澹州,二人兵锋正盛之时,忽然 偃旗息鼓,倒是有些出乎刘琦的意料。
“难怪顾邺会让田文逸继任北玄兵部尚书,此人确实有几分能耐,如此大好战机都能忍住。”
“北玄既然反攻了,澹州之战早所难免,只是时间快慢而已。”
“即使北玄想要止戈,魏国也不能答应。”
“倭寇已经攻陷高丽,对我魏国虎视眈眈,北玄可是上号的鱼饵。”
“一旦澹州之战陷入僵持,我不信倭寇能忍住如此良机。”
“解决了倭寇这后顾之忧,我魏国便可毫无顾忌的西出,争夺天下。”
对于此事,吴名与 刘琦已经多次交换过意见,两人目标已经达成一致。
先平倭国之乱,在与北玄角力,接着夺秦灭西陵,最后一统天下。
至于秦国,只要澹州这块烂泥潭拖的越久,蚩冥北上,便会将其牵制,无需太过担心。
吴名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陛下脑子一热,沉浸眼前利益,出兵夺取兵力薄弱的南晋疆。
“希望严谨还有几分家国情怀,莫要怂恿陛下对南晋用兵。”
闻言,刘琦同样满脸担心。
“现在的南晋看似一块肥肉,咬上一嘴,便会满嘴流油。”
“其实现在的南晋是一块臭肉,谁咬上一口,指定会恶心到死。”
“希望陛下能有自已的判断。”
吴名与刘琦漫步雪中,身后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吴名不死,魏国难兴,你们文臣不是最善于杀人于无形吗,想想办法,弄死那老家伙。”
卫羡在位之时,刘琦觉得严谨也没有多么可恶。
卫羡一死,他只觉的严谨就是茅坑里的蛆爬进了饭碗里,恶心的要死。
“他严谨又不是猪,想弄死便弄死?”
“何况陛下是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陛下的制衡之策中,我和他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他死了,估计我该上断头台了。”
说罢,吴名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琦叹了一口气,问道:
“就没有破局之策?”
吴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有呀,严谨老死,我主动隐退,我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种就是你当皇帝,一刀砍了严谨,你我二人都能相安无事。”
刘琦吓了一跳,就要上前捂住吴名就嘴。
“操,你这不是要弄死严谨,而是要弄死我。”
吴名拍开刘琦伸过来的手。
“滚滚滚,说的弄死你对我有啥好处似的。”
一段玩笑小插曲后,吴名恢复了严肃神情。
“不过这次确实该痛打落水狗,好好收拾一下严党了 。”
“怎么干?”
“还没想好。”
“那你说个鸟。”
塞北。
随着孙兴言以铁血手段肃清塞北四州贪腐官员,整个塞北起先是一片欢呼。
可随着孙兴言越杀越多,许多还是功勋之臣,各种弹劾孙兴言的奏折如同雪花一样飘向长安。
大年初十,一道以摄政王顾浔之名的旨意传回塞北。
罢免孙兴言塞北都护之职。贬为卫州刺史,由霍林即刻上任塞北都护。
带着这份旨意前来之人正是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