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恺狠狠的瞪他:“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又伸腿踢了一脚:“还不快去。”
祁安踉跄着跟在医生后面:“来,叔叔,我送送您!”
祁泽凯进去房间里,掏出手机看了看,那条短信发出去少说也有两个小时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以祁时宴的性子,不至于吧,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两个小时,足够他去集结人数,杀过来了。
这么安静,不对劲儿啊,再看一眼短信,确确实实已经发出去了,号码也没错啊。
五千万,他要的也不多啊!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五千万确实是天文数字,可他是谁,祁时宴,临安的首富,不,现在已经是全国的首富了,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看来,你老公也没有那么的在意你的死活。”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滑在那一张苍白小脸,浅然一笑:“不如,你跟了我,我一辈子都对你一心一意,绝不背叛,怎么样?”
楼下,传来一阵嚷嚷声。
“这个祁安,买个药买那么久不说,还搞这么大动静。”
本来,是不想去理会的,但这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吵起来了,声音直接盖过窗外的雨声。
算了,他还是下楼去看一看吧!
至于这个女人。
手探到她的鼻子前,还有气儿,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你们在吵什么?”
还没下了楼就听到了祁安的声音。
这个祁安,他才刚刚出狱,就同人结下了梁子,一点儿都不知道低调。
祁泽恺以为,是附近的邻居。
“家主。”
祁安手臂上挂着两包用牛皮纸包好的药包,死死抵住门,不让外头的人进来。
“怎么回事?”
祁安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说出来,同祁泽恺告状:“这些人,简直就是强盗,我不让他们进来,就要强闯。”
祁泽凯将祁安手上的药包取下来,朝着屋子内大喊:“雪姨!”
一位身穿老式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毕恭毕敬低头:“有什么吩咐,少爷?”
雪姨也是祁家的老人,十几岁时就来了祁家,一开始是伺候祁老爷子的,后来被老爷子派到了他父亲祁翰坤的身边,后边经历了那一件事儿,雪姨随着他们全家离开了临安,父亲患病不幸过世,母亲也因劳累以及对父亲的思念,一同去了。
这些年,一直是雪姨在照顾着他的起居生活,已经不仅仅是一位普通的保姆,已经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了。
“雪姨。”他将手中的药包拿给雪姨:“麻烦您了,帮我把药给熬出来。”
“好的,少爷。”
雪姨走后,祁泽凯看着门外的几人:“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无缘无故带走了你们的人,有什么证据?”
才刚刚出狱,他也不想惹事儿,同祁安说:“关门,要是还是不走,就报警。”
报警当然是不可能报的,不过就是吓唬吓唬。
“你们今天要是不将人给交出来的话,我们是不会走的。”
“是吗?”祁泽恺警告道:“你当我这地方是什么人都能来撒野的吗?”
双手合在一起,响亮的吹出一声,大门外,清一色的黑衣寸头从房子的各个地方走出。
他想得很简单,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打发走,他好清静清静。
但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这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埋伏在房子四周的另一批人马也涌了出来,两队人马扭打在了一起。
场面更加混乱了。
雪姨走过来,同祁泽恺道:“少爷,楼上的小姐,可能需要静养,这么吵吵嚷嚷的,怕是不利于养病。”
“我知道雪姨,您去忙吧!”
雪姨走后,祁泽恺问为首的一人:“那女人同你们是什么关系?”
“跟我们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是我们老大最重要的人,你可以提一下你们的要求,怎么样才肯放人。”
最重要的人?
他在心中品味着这一句话的含金量。
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个抢手货。
既然他那个好弟弟不肯出钱,他也总得找个人搞点钱吧!
视线落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个个的其貌不扬,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富贵人家,顶多就是街边的混混。
他入狱的这几年,从前的那些积蓄早花得差不多了,再不想办法搞点钱,底下人的吃穿都成问题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人,你们总得让我看到一点你们的诚意吧!”
为首的人问道:“你想要多少?”
他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头:“不多,五百万,钱一到手,我就把你们要的人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送到你们面前。”
一小弟极其愤怒的道:“五百万,狮子大开口啊,怎么不去抢钱呢?”
男人的态度十分强硬:“不想给钱,又想我放人,你们这是既要又要啊,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什么时候拿着钱过来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人。”
吩咐身边的祁安:“关门。”
砰!一声,红色的铁大门在面前关上了。
门外。
“虎子哥,五百万啊,这不是抢钱是什么,就一个女人。”
虎子抿着嘴唇:“先回去,跟澜哥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澜哥亲自出马了。”
那人一脸的难色:“可这是整整的五百万呢,不是五块钱,去哪儿凑呢?”
虎子说道:“先回去,回去再说。”
雪姨熬好了药端上楼,一口一口喂着怀里的人。
雪姨做了一辈子的下人,很知道怎么样去伺候一个人。
她很有耐心,女人吐了很多次,一次一次的她收拾好,不厌其烦,最终总算是将全部的药给喂了进嘴巴里面。
下午快四点,烧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小姐,您醒了?”
南栀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眸子里一丝的怯然,四下注视着房间里陌生的一切:“你是谁,这又是哪儿?”
“小姐,您淋了雨,又高烧不退,是我们少爷救了你,也是我们少爷给您请的大夫拿的药。”
“少爷?”
她抬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墨逸尘当着她的面挽着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走了,再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您口中的少爷是不是姓墨?”
逸尘,你口口声声说着厌烦我,憎恨我,对我说尽狠心的话,可到头来,还不是……
那个人,还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口是心非。
“小姐,您稍等一下,我去喊我们少爷,他要知道您醒了,肯定非常高兴。”
“好,你去吧!”
几分钟后。
房间的门被人给推开。
南栀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看向门口。
“逸…”
下一秒,直接傻眼:“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