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地里的草都没冒芽,偶尔还下场雪,她要是故意去偶遇,说自己去采药,不光没人信,还会被所有人猜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不想丢那脸。
来日方长,总有遇到的一天,就不信他没生病的时候!
想开了,江文岚也不急躁了,每天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日子。对于那些苍蝇,她选择性耳聋,习惯性装傻。
随着天气渐暖,团子身上的厚棉袄棉裤都换成了薄的,小家伙已经会自己翻身了。
江母再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炕上,即使用枕头把他围起来,他也有办法突破重围,翻出来。
江母怕团子摔下炕,只在他熟睡后才处理家务活,团子醒着的时候,她留在团子身边守着。
于是午饭晚饭都是江文岚没事提前回来做,早上团子醒的晚,江母早起就做了早饭。
每周六江文峰夫妻俩回家来住两晚,全面接手团子和团子培养感情,江母可以休息一下,他俩周一一大早走。
很快惊蛰后,土地开化变软,村里又恢复了上工下工。
村里刚开荒的地需要翻土,施基肥,还有冬小麦需要浇水,今年的雪下的少,麦地的土壤很干,不利于冬小麦返青。
好在南阳村西边就是杆河,水源还算充足,就是需要人力往返担水,是个累活。
田里修了灌溉水渠,众人只要把水挑到村西的地头,倒进水渠就可以了,少走了很多路。
一部分人拿着铁锹巡视,看那块地灌满了水,就把缺口铲几掀土堵上,然后在下一块需要灌溉的麦地边上铲开一个缺口,让水流进去。
这天,江文岚去西边的野地挖草药,恰好碰到了沈明修。
沈明修挑着满满两桶水,脚步虽有些踉跄,但仍咬着牙坚持着,跟旁边健步如飞的村民比起来显得有些废柴。不过没有喊苦喊累,也没有放弃,倒是挺有毅力的!
江文岚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往苇塘走去,远离了挑水的队伍。
沈明修实在坚持不住,只得放下扁担,擦了擦快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前后张望了一下挑水的人群,发现一些女社员都面色轻松,瞬间他就被激发了好胜心,又挑起了水桶,往地头走去。
他根本没注意到有一个女同志路过这里,曾经看了他一眼。
倒是宋庆国赶上他,看着沈明修桶里满满的水,纠结了一下下,最终还是靠近他小声提醒道:“你下趟不用把桶装满,反正没人查多少,也不算挑了几趟,少挑一些你会轻松一些。照你这么实诚,下午你的肩膀就得肿,就不能挑水了。难道你想去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