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弟弟成亲,竟然不通知我这个兄长。”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喧闹的喜宴上显得格外突兀,宾客们的交谈声瞬间被打断,纷纷转头看向他们。
“不是说云隐山庄的大公子已经病逝了吗?眼前之人又是谁?”有人疑惑地问道。
“老夫多年前,曾应君庄主之邀来过云隐山庄。眼前此人,确实与大公子君鹤名有几分相似。”一位老者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君鹤名,若有所思地说道。
“哟,看这情况,怕是来者不善啊。”也有一些好事者,在一旁窃窃私语,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云隐山庄之所以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年那威震武林的流云剑法。
可自从君鹤名的母亲过世后,君鹤名的父亲便一蹶不振,云隐山庄也因此开始逐渐走下坡路。
今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大多都与云隐山庄有些交情的小门派,所以其中也有一些人认得君鹤名。
看着君鹤名好端端地站在面前,陈琳怎么也想不到,君鹤名的命竟然如此之大,自己已经对他下了两次剧毒,他竟然都还没有死!
“姨母,这是认不出鹤名了吗?还是很意外,我竟没被你们母女三人毒死。”
君鹤名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陈琳母子三人的心脏,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君鹤名会如此直接地揭露他们的恶行。
一时间,场中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对君鹤名所说的话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那个对外宣称病逝的大公子,竟然是被人毒害的,而且还是被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此时,众人看陈琳母女三人的目光带着一丝敌意,原本对她们的些许敬意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毕竟,在座的都是武林中人,义薄云天、锄强扶弱的侠者,最是见不得这种害人性命的卑劣行径。
眼看着宾客们的态度因为君鹤名的几句话而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陈琳心中的恨意愈发强烈,她恨不能立刻将君鹤名碎尸万段。
可也清楚,任由君鹤名继续说下去,恐怕这事今天就无法收场了。
与此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凡是所有知晓她罪行的人,都已经被她除掉。
君鹤名就算还活着,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杀人。
一想到这里,陈琳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地从人群中站起身来。
她目光落在了君鹤名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惊讶,又似乎带着些许怨恨。
“鹤名,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陈琳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继续说道,“当日你给你父亲下毒,然后就下落不明。这些年来,你都你去了哪里了?我……”
说到这里,陈琳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哽咽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对她的话产生了种种遐想。
这时,君鹤棣也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厉声呵斥。
“兄长,当日你亲手毒害父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母亲念及你是姨母唯一的血脉,又为了保住云隐山庄的声誉和你的名声,对外才谎称你是因病去世。”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如今一回来,竟然就诬陷我们给你下毒,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对得起父亲母亲对你的养育教育之恩吗?”
君鹤棣的这一番话,将原本站在君鹤名一边的宾客,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宾客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