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实的数字只会更高,不会更少。
“至于时间,快的话今天可能就会到。”李讲道。
“那完了!”
许金印顿时像是被抽干了气血一样,面无人色,恐惧道:“大人,这还等什么?都火烧眉毛了,咱们赶紧安排船只跑路吧!”
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却被李讲一把抓住手臂,怒道:“我看你修为也不弱,至少也是一尊神王,怎么还没打你就想跑?你把城里的人当什么了?”
“大人明鉴,不是下官胆小如鼠,而是第五天师为了决战,早就将能调遣的兵力,尽数抽走。”
许金印哭丧着脸道:“自家人知自家事,现如今的西邑城,加上我的亲兵也不过五千。”
许金印颤栗道:“平日里,光是维护城门就已经很是勉强,更别说与五万毁灭生灵打仗了,必败无疑啊!”
听到西邑城的信息,饶是李讲心中也是一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落在肩膀上。
五千对五万,且先不说敌我士兵素质上的差距。
就光是这十倍之间的兵力差距,便宛若一道天堑,无法跨越。
相信就算李讲用兵如神,将华夏兵家上的累累硕果都研究透彻,集大成于一身。
也依然很难在如此局限,无法辗转腾挪的条件之下,扭转乾坤,以少胜多。
“大人,快走吧,西邑城几度易主,相信百姓早就习惯。既然毁灭一族想要,那就让给他们。”
许金印蛊惑道:“只要我们决战打赢,别说西邑城,玉河天都能收复归来。”
连西邑城的管家之人都这样贪生怕死,可想而知他教导的属下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开口,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劝说李讲弃城离开。
李讲听了片刻,觉得呕哑嘲哳难听至极,于是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不怕告诉你们,毁灭一族出动的,乃是他们的大将军赫薙。”
李讲冷笑道:“你们以为逃到淮河之上就安全了?”
他转身看向许金印,道:“以他的修为,完全能够做到横渡淮河,直击船只,敢问届时许大人有能力抗击他吗?”
“我,这,我……”
许金印面色一变,吭吭哧哧,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吭吭哧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虽然是神王,但却是修为最低的神王,只是凌霄六重天。
真要面对赫薙的话,哪怕拼尽全力,恐怕对方也能在十个回合内,取下他的首级。
简单的来说,两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位将士嘴唇发白,“打不过,逃不了,难道我们现在只能等死了吗?”
西邑城高层一片躁动,人心惶恐,惴惴不安。
一些人口中虽然不说,但心里却在埋怨,李讲为西邑城,为他们,带来了一个灭顶之灾。
“不用着急,越是这种时刻,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死得更快!”李讲冷喝。
但人心已乱,死字当头,人们完全将军法军纪抛之脑后。
有人看着他,冷笑道:“事到如今,大人连我们开口说话的权利都要剥夺吗?既然如此,我倒是想问一句,你有什么办法破局!”
“没错,如果做不到,那就别说话!”有人怒道。
李讲缓缓抬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宛若利剑般铿锵震耳。
“我有办法,可兵不血刃,叫毁灭军队自行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