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一刻钟,速去将此人给本宫带过来。”少女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是”薛宴清得了令,骑上马奔得比飞鹰还快,他能看的出来,云月笙是真的怒了。
一刻钟后,薛宴清驼着一个伤痕累累的青年架马而归,不过奔回来的不止他一匹马,屁股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马匹。
“这是闹的哪出?”云月笙看着连同康禄在列的十几位朝臣走下马,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不由疑惑。
薛宴清努努嘴,“这几个老匹夫不肯放人,我哪管他们肯不肯,主上要人,直接抢了便是。”
“荒唐!荒唐!”康禄跟在后面,双眼气的冒火,“薛宴清,你就是个小小五品官,怎么敢如此放肆的,竟然敢当面抢本官的人。”
他朝云月笙微微俯首,“殿下,不打不骂不成规矩,此人做出如此放肆之事,就算殿下再宠幸,也万万再不能放过。”
“说的好!”云月笙忽然一乐,兴奋的拍手,“康大人所见,正是本宫所想,如今行军北上,形势日益严峻,治下不可以不严也。”
“去,给几位大人搬几把椅子来,本宫刚好有许多话,想同康大人好好的絮一絮。”她转头示意胖瘦二位士兵。
众人到营帐中坐定,云月笙端坐在上首,十几位品阶不同的西府官员分布两侧,
而中央,站着薛宴清跟他扶着的,面色发白的徐尽忠,颇有些三堂会审的味道。
“你来说”云月笙抬手指了指约莫二十八九,容貌粗犷的徐尽忠,“康大人是为着什么责罚的你?”
徐尽忠捂着胸口的鞭伤,气息有些紊乱,但还是诚实答道,“康大人说臣僭越魅上,一心想讨好殿下升官发财,失了为臣的风骨。”
“啧~”少女闻言咧了咧嘴角,“实际上呢?”
“殿下!”青年咚的一声重重跪地,音色撕裂又沉重,“臣没有,臣只是觉得自己颇了解北境的细枝末节,为战役考虑,才特地想献上舆图。”
他带着割舍一切的勇气,怒指康禄,“此人居心叵测,想独掌军中大权,胆心属下会为殿下驱使,才刻意诬陷。”
“你胡说八道!”康禄连忙厉声喝斥,“献舆图你献给谁不行?这么多大人,你偏要觐见殿下,难道不是故意想露脸,故意想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