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腾微微一笑,解释道:\"裴琰给的聘礼单子第三十六项,写着'杯底藏锋'。\"
宇文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不禁对萧谨腾的细心和洞察力感到钦佩。
然而,萧谨腾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跳陡然加速。
\"不过为夫更想知道……\"萧谨腾说着,突然伸手从宇文琼的珠钗中抽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宇文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愕地看着萧谨腾手中的银针,这根银针正是她藏在珠钗中的那根,上面淬着麻药。
红烛摇曳间,萧谨腾指尖还捻着那枚淬了麻药的银簪,烛光在簪尖折射出一点寒芒。
他正想再调侃两句,却见宇文琼忽然起身朝屏风后走去,绯红嫁衣在烛火中划过一道流光。
萧谨腾忙将银簪往案上一搁,却听\"叮\"的一声脆响——簪尾碰倒了合卺酒杯。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宽大袖摆带起的风忽地掀动了床幔,露出挂在床侧的金鳞甲。
那副曾随他征战沙场的铠甲,此刻正被某人郑重其事地悬在檀木架上,甲片映着红烛,竟在喜房里漾出几分肃杀之气。
\"夫人且看,\"他忽然伸手弹了弹甲胄心口处镶嵌的护心镜,金属清鸣声中混着他带笑的嗓音,\"你这旧年送的宝贝,可比麻药簪子实在多了。\"
“新娘子的簪子里,居然还藏着麻药呢!”萧谨腾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宇文琼正准备更换衣物,忽然瞥见某人小心翼翼地将那件金鳞甲悬挂在婚床边的檀木架上。
“这可是陛下赏赐的铠甲,必须得镇宅啊!”萧谨腾一脸郑重地说道,仿佛这件铠甲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
然而,转眼间,他却将自己的中衣随手一甩,不偏不倚地搭在了那件甲胄之上,还自言自语道:“反正明天还要穿,这样也省得再去找衣桁了。”
宇文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半夜,万籁俱寂,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原来是那套铠甲不知为何突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将熟睡中的宇文琼惊醒。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个黑影在床边晃动。
慌乱之下,宇文琼顺手抓起一根针,朝着那个黑影狠狠地扎了下去。
“哎哟!”只听得一声惨叫,黑影“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结果却撞到了床柱上。
宇文琼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那个黑影竟然是自己的夫君萧谨腾。
只见萧谨腾捂着被扎的腿,疼得龇牙咧嘴,而他的额角也因为撞到床柱,鼓起了一个大包,足足三日都没有消下去。
红罗帐里,烛火摇曳,一片静谧。宇文琼正依偎在萧谨腾身旁,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突然,宇文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揪住萧谨腾的耳朵,娇嗔道:“你往被子里塞什么呢?”
萧谨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边咧着嘴笑,一边试图把被子里的东西藏得更深一些。
然而,宇文琼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耳朵,让他根本无法逃脱。最终,萧谨腾不得不无奈地从被子里摸出了一个东西。
宇文琼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本《西南边防图》!
“好啊你,萧谨腾!”宇文琼柳眉倒竖,“你这是要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这里研究边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