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软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说过,我是个好人……”
阿努比斯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会履行我的职责,这位兄弟的尸身就交给我吧,等你要回去的时候,我保证你的身体一根头发不少!”
“多谢大王深情厚谊!”
阿努比斯转身,上了王座。
我悄悄问黑无常:“我的良心是三根羽毛,有没有人的良心是五根羽毛的?”
“当然有,比如那些一生行善积德之人或英雄主义者。”
“比如说……”
“比如说曼德拉。”
哦……明白了,这咱没法和人家比。
“这么说……我的良心的重量也不算轻啊!”
“还行吧,你要知道人家曼德拉的良心放在天平上,五根羽毛放上去,纹丝不动!”
我靠,这么夸张?
我长叹道:“唉,人比人死货比货扔,没想到做鬼也内卷的如此厉害,我凌凌发活着的时候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就不能多给我根我一根羽毛呢?”
“你刚才没注意?”黑无常提醒道。
“注意什么?”
“哦,对,你在阿努比斯的对面,没看见他那一面天平显示的内容。”
“内容?什么意思?这难不成还是电子秤,还能显示内容?”
“胡说,地府哪里来的电子秤,这天平是法器,还用得着充电装电池啊?就是会浮现出一行字。”
“什么字?重量?”
“不是,一句话表述你生前做过的最大亏心事。”
“最大亏心事?这么神奇吗?那我最大的亏心事是啥?”我好奇道。
“你忘了?”
“不记得了,主要是我凌凌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你真想知道?”
“哎呀,别磨叽了,快说吧,别冤枉了我,说不定法器出了问题,屎盆子扣我头上呢!”
黑无常摆手道:“这不太可能!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要怀疑法器的威力!”
“那法器究竟说了啥,大哥?”
“好吧,这是法器说的,与我无关,法器说……你这个人心不纯!”
我眉头一皱:“心不纯?这是怎么个说法,能举个例子吗?”
“最典型的就是贪财好色。”
“贪财好色?”闻言,我直接恼羞成怒,“大哥,哪个男人……不,哪个活人不是贪财好色?贪财好色人之常情啊,就连和尚好多还是花和尚呢!再说了,我凌凌发的确是想贪财好色,可你看我现在的身价,几毛钱都没有,更别说女朋友了,是,我承认,我曾经去过几次“红灯区”,有什么用,老天作证,我他妈去了那个地方就出意外,或者干脆钱没带够,我有这种想法都不对吗?如果我打算清心寡欲活着,我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啊?我老家有三间大瓦房,有十多亩地,老黄牛一头,山羊数十只,老黑狗一条,鸡鸭鹅不计其数,更别说下的蛋了,隔壁村的刘翠花从上小学就对我暗送秋波,一直到初中毕业,她的斜愣眼好了,对我还是有些刮目相看,我这是啥光景?这是典型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啊,我有过这种日子的潜质啊,要不是为了财色,我用得着抛家舍业出来混得像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大爷的,越说越生气,想想遭受的委屈,我鼻子一酸……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妈的,都给我气出鼻炎来了!
白无常淡定地看着我,只说了四个字:“还复活不?”
我立马点点头。
“那就他妈的少废话?你以为当鬼容易啊?谁的胸膛不是被委屈撑大的?”
我咂摸咂摸嘴,这话听起来像心灵鸡汤啊!
此时,阿努比斯声音洪亮道:“三位军师,最新情报,敌人于两日内将进行战略反攻,我们则不得已由攻转守,不知三位军师对此有何见解?”
我掐指一算,两日内……那不就是今明两天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