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特命在下前来,一是向您致以最深切的歉意,二是想与您一同查明真相。”
“这中间必定有小人作祟,恶意挑拨您与陆县令的关系。”
说着,他将五千两银票双手奉上:
“陆大人,为表诚意,特命在下带来这点心意。”
“望您大人有大量,先消消气,咱们仔细把这事儿弄清楚。”
王县令冷哼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银票,并未伸手去接,反而站起身来,怒道:
“你回去告诉陆怀舟,我王某人岂是贪图钱财之人?”
“上次收他的钱,本意是念在同僚情谊,帮他一个小忙,哪晓得那恶僧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如今牛捕头惨死,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这钱我不要,上次收的也一并退给他。”
说罢,他将上次收受的银票取出,并补了牛捕头的那部分差额。
一共交还给林鹤:
“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是一个月后还没个说法,别怪我心狠,我要参他一本!”
林鹤见王县令态度坚决,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收下银票,恭敬告退。
回到鹿鸣城后,林鹤向陆怀舟如实相告。
陆怀舟听完,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今我连兄长的下落都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这一个月内要是找不出真相,不要说保住兄长了。”
“要是王县令当真参我一本,若是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查出来,连我都要跌入万丈深渊了。”
愁闷了片刻之后,心想:
“罢了,有钱能使磨推鬼。”
“到时,真查不出来,我亲自登门赔罪,再给予重金,不信摆平不了他。”
在那荒僻山野深处的一座隐秘的山洞里,此时的了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山洞之中休憩。
他那肥硕的身躯犹如一座肉山,肥头大耳,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这般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忘怀,外貌实在是极具辨识度。
了尘在弟弟陆怀舟的一番运作下,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狱之灾,本以为能就此逍遥自在,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在回鹿鸣城的归途中,只要他现身人前,便总有路人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时不时钻进他的耳朵:
“看呐,那人不就是传闻中的淫贼吗?”
“这般模样,倒也真像。”
这些指指点点如同芒刺在背,让他顿感大事不妙,心中暗忖: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的名声已经传得这般远了?”
虽说靠着弟弟的权势,眼下暂时摆脱了官府的拘押。
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淫贼的污名暂时是洗不掉了,且如燎原之火,大有蔓延之势。
好在,除了牛捕头、王县令等有限的几个知情人,外界尚无人知晓他和弟弟陆怀舟的至亲关系。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了尘深知,此刻的自己万不可再肆意张扬。
稍有不慎,不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更可能连累弟弟一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毕竟,弟弟可是他往后逍遥日子的坚实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