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华清悄悄给它喂过稀释后的灵泉水,赋予了马儿超乎寻常的体力与耐力,使其能长时间奔驰在夜色中。
马不停蹄地跑至半夜,终于他们远离了鹿鸣城地界。
此刻,四下里一片荒芜,唯有一座破庙在夜色中隐隐露出轮廓。
华清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把疲惫不堪的沈玉蘅抱下了马,一同走进破庙。
他从行囊中翻出几个烧饼,递了一个给沈玉蘅,两人便就着这清冷的夜色,默默吃了起来。
沈玉蘅小口咬着烧饼,抬眸看向华清,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你居然还会些拳脚功夫?可真是瞒得够深的。”
华清嘴角微微上扬:
“外出参加科考,山高路远,这世道又不太平,有拳脚功夫防身总没错。”
沈玉蘅咽下口中食物,眉头轻蹙,面露担忧之色:
“我们这次能跑得掉吗?万一被追上……”
华清微微仰头,望着破庙顶上漏下的月光,稍作思索:
“应该能吧。”
“咱们家离这儿可有五百多里地,他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那儿去的。”
说罢,华清起身走到马旁,从马背上取下一条薄毯。
回来后,两人坐在干草上,倚着墙,盖着薄毯相拥而眠。
鹿鸣城郊外,两人走了没多久,几名路人经过此处,看到了地上三名差役的尸首。
他们被这血腥场景吓得差点瘫倒在地,着急忙慌地报了官。
不多时,捕头霍铮带着几名干练的差役,打着火把、提着灯笼匆匆赶来。
现场一片死寂,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差役们的低声议论。
霍铮面色凝重,手持灯笼,蹲下身子,仔细勘查着每一具尸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番查验后,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让差役们将尸首收殓起来,自己奔赴慈云庵。
庵内,灯火昏暗,一名道姑听到叫门声打开了声,知客妙真迎了出来。
霍铮与她一番交谈,确认那几名衙役是在黄昏时分押着书生妻子回城途中遭遇变故。
回城路上,霍铮骑在马上,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能如此干净利落地杀死三名衙役,作案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很可能不只一人,依他判断,至少得有两到三人。
而且,净业寺那起耸人听闻的凶杀案,与这名书生定然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回到鹿鸣城后,霍铮去了县令陆怀舟的府宅,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陆怀舟坐在书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下令道:
“你去查查那名书生是否在城里客栈落过脚,说不定能从那儿查到些有用的信息。”
次日清晨,曙光初现。
霍铮草草用过早饭,便带着两个衙役,穿梭在鹿鸣城的大街小巷,逐家客栈展开调查。
当霍铮一行踏入同福客栈时,店内喧闹的人声瞬间静了几分。
店小二赶忙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殷勤笑容。
听闻霍铮的询问,店小二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霍爷,您还甭说,前几日确实有一对年轻夫妇在咱们这儿住过。”
“那男的斯文秀气,看着就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