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回应：“睡不着，吹风。”
得。
想一个人待着，好难啊。
这让王默不得不怀疑她是在自己身上安了追踪器？
自己每次独自醒来的时刻，她总能准时出现。
听到那淡然的回答，陈思思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疼惜。
她轻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怕惊扰了自己的安宁。
随之犹豫了一下，声音放得更轻：“那是……身上又痛了？要不要紧？我给你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王默打断陈思思想要叫医生的提议。
“今早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她顿了顿，“可能是……早上睡多了吧。”
一个连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陈思思或许会接受这个说辞，或许不会深究。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的“睡多了”是多么可笑。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一点微弱的光线、一丝轻微的声音都足以将她从残破的睡梦中拽醒。
一天二十四小时下来，真正能合眼的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少得可怜。
“我下次让他们动作轻些，小声点。”陈思思闻言，立马安排。
“……”
对于王默这近乎封闭的沉默和疏离，她早已习以为常。
从带回来，王默就是一直是这个样子了，完全不见之前的活泼。
身子也大不如从前。
不爱和他们亲近了……
陈思思就那么坐着，见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又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