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外面传来的惨叫声愈发凄厉,而他的话也千里传音到了其他仙门之中。
陆景然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葛善渊的背影,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根根凸起。他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有些颤抖:“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葛善渊听到陆景然的怒吼,缓缓地回过头来。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陆景然和季青都有一刻的心脏骤停。
只见葛善渊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那猩红的颜色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葛善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没答应陆宗主给了我想要的,便留流岚宗根基。仙界仙门错综复杂,最有威望的还是流岚宗,不杀你们敬猴,如何才能达到效果?”
他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地狱,寒冷彻骨,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下一刻,陆景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解开了某种束缚一样,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以行动自如了。
陆景然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的剑,带着满腔的愤恨,直直地朝着葛善渊的额头刺去。他的怒吼声在空中回荡:“去死吧!”
随着这一声怒喝,陆景然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涌现出来。
那千年灵力汇聚在剑尖,使得剑身闪烁着寒光。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葛善渊额头的一刹那,剑身竟然开始碎裂!
陆景然的瞳孔猛地一缩,满脸惊愕,只见葛善渊的灵力包裹在自身周围,霸道的抵挡住了他的一切反抗手段。
下一刻,陆景然感到喉中腥甜,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剑身向下移动,最终落在了葛善渊的手上。
只见葛善渊的手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陆景然的胸膛。
葛善渊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陆景然,好似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轻轻地拍了拍陆景然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好了,休息一下。”
这看似温柔的话语背后,却是无尽的杀意。
就在葛善渊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体内的法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陆景然的体内四处乱窜。
陆景然的身体在葛善渊的怀中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皮肤像是被撕裂一般,鲜血四溅。
紧接着,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开了一样,猛然炸裂开来!
血肉横飞,化作无数的花瓣,在空中飞舞。
这些花瓣如同绚烂的烟花一般,绽放出一片绚丽的花海。
不远处的季青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的身体完全僵住了,甚至连一丝一毫都不敢挪动。
以她的阅历,葛善渊在她眼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一个更为变态、更为可怕的存在。
葛善渊杀意过后,带着一丝余奋的双眸凝视着季青也,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说道:“别紧张,你比他有用处,既然有用那便还能留,但前路如何,还得看你自身。”
季青也却并未被他的话语所动摇,她的眼眸如寒星般冷冽,直直地盯着葛善渊,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你杀人如麻,所以你说的话,半分都信不得。”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血腥之中,唯有她的信念如磐石般不可撼动。
葛善渊见状,嘴角的笑容并未收敛,反而愈发和善起来,但那笑容背后的狠厉却愈发明显,他淡淡地说道:“你既已知晓我的手段,那便好好待在此处,我不喜欢猫捉老鼠的戏码,你是个聪明人,下场就不用我多说。”
说完,他转身迈步,缓缓走入那片绚丽的花海之中。
随着他的离去,季青的目光紧紧跟随,只见葛善渊的指尖还滴落着血珠,那鲜红的颜色与周围的花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这片美景中的一抹诡异的色彩。
而满地的尸体和流淌而出的温血,随着葛善渊离开的脚步,一点点被花海吞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惨烈的灭门惨样。
当葛善渊走到流岚宗的镇宗石前时,他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那块巨大的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然后,他轻轻地伸出手指,随意地弹了一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块镇宗石瞬间碎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石块散落一地。
这看似轻松的一弹指,却意味着流岚宗这个曾经的天骄宗门,就此彻底陨落。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守在四周的天兵天将们见到葛善渊,纷纷毕恭毕敬地抱拳作揖,对他的到来表示敬畏和顺从。
葛善渊站在流岚宗的大殿之上,极目远眺,目光穿越重重山峦,落在了其他仙门的方向。
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突然间,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只见一只小巧玲珑的虫子从他的手掌中缓缓爬出。
这只虫子通体流萤,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江舟楼体内的那只虫子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感应。
可这只虫子身上的光芒却并不稳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忽高忽低,让人捉摸不透。
葛善渊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一现象感到有些担忧。
他凝视着手中的虫子,思索片刻后,决定采取一些措施。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将一股内力注入到虫子体内。
随着内力的注入,虫子身上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忽明忽暗。
葛善渊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玄黄山的方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