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内,宫女太监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额头布满汗珠。
陛下已经在此批改了几个时辰的奏折,越批眉头皱的越深,身旁近侍小太监小德子皆不敢出声。
生怕惹怒了这位新帝.....
一名宫女实在站不住,手中托盘落地,在安静的房内十分刺耳。宫女倒在了地上,一旁小德子第一时间看了看凤昭云,神色一慌。
连忙道,“你这狗奴才,还不拖出去。”
.........
直到房内处理完,没了倒地宫女的身影。
桌案前的女帝并未抬眼,只是将最后一本奏折合起,直接起身,走出了御书房。
以前她虽是太女,却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商国,所以并未协理监国。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做皇帝竟如此累。
凤昭云走到养心殿,进入后,她慵懒的靠在一张软榻上,单手杵着额头,轻叹口气,总算可以歇一歇。
此时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带人来了,到了门口,不敢进入,朝着殿内的小德子挤眉弄眼 。
小德子悄悄退了出去。
敬事房首领太监小声道,“德公公,该翻牌子了。”
小德子看了看房内,见女帝没了刚刚的戾气,他招了招手,“跟咋家进来。 ”
敬事房公公,“是。”
几人进入,跪在了软榻前。
小德子道,“陛下,该翻牌子了。”
语毕,便有小太监抬着托盘跪地而来,将托盘举高。
凤昭云慵懒的睁开凤眸,只见托盘里只有两个牌子:白主君、南宫主君。
软榻上的人忽然冷笑,“谁给你们的胆子,撤了白夫君的牌子。”
白夫君?
此时敬事房首领太监先是一懵,随后忽然大悟,连忙跪地磕头,“陛下饶恕,陛下饶恕,奴才这就回去加上。”
众人皆知,白侧君被前帝贬去了城郊,永不入京,自然算不得皇夫,故才没有做牌子。
凤昭云倒也没再计较,而是对着小太监招了招手。
小太监会意,颤抖着往前将托盘举了过来。
凤昭云盯着托盘许久,却依旧未翻牌,随后道,“都退下吧。”
敬事房公公连忙道,“是...是。”
待人走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凤昭云忽然凤眸微眯,嘴角邪魅一笑,“听闻萧将军之子文采斐然,朕.....”
站在门口的九一听到里面的对话,肩膀一颤....
小德子恭敬道,“陛下,可要奴才去传旨。”
凤昭云饶有兴致拿起一旁的茶杯,嘴角带笑,“嗯。”
小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忙带着人驾着马车,朝将军府去。
门口的九一听到此话,靠在柱子上,闭了闭眼,可怜了萧县主,自家主子分明憋着歹意。
.........
将军府,
自从治好了眼睛,萧清月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决定不再沾染朝政,更不想沾染到皇室.....
当听到新帝登基时,他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如常,太女殿下早已今非昔比,如此大逆不道逼宫之事,倒也寻常了。
此时他正在书房,桌前是一幅桃花图,一旁炉中炭火上温着香茶,冒着热气,书房内皆是茶香。
他将笔放下,拿起画好的画,嘴角带笑,笑的十分温润如玉,纸上的桃花,哪有他人这般入画。
此时原本静逸的将军府,忽然闯入一波人,打破了这份岁月静好的画面。
走在前面的,正是当今女帝的近侍,德公公,身旁跟着萧雨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