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将抓获洗干净的赵军兵卒丢进去,煮烂了分与大伙。”
帅台,魏王丁肆业的疯狂举动,宁则并没有阻止。
这是军令状。
这也是投名状!
从现在开始,所有邯郸会盟的联军,都已经吃了十四个未及弱冠,被哀嚎煮掉的北疆赵人子弟。
以赵军的秉性,这笔血海深仇,就不可能化解了。
这盘子肉羹只要端上来,甭管吃没吃,反正赵军那里就算挂上号了。
祭祀在梁人诵经鸣唱里进行着,
叮铃作响的铜铃声,并没有影响帅台之上的会盟。
此刻,
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北伐大都督宁则,跟丁肆业一起,展开了军议。
“丁将军,您乃建安军名将,素有‘武川周云,河洛肆业’之称。不如就请魏王开个头吧。”
唱戏的,一般有主有配。
北伐赵国这场大戏,
在冀州西南战场,真正起决定作用的人只有两个,宁则与丁肆业。
梁国上将军萧启鸿,虽然带来了二十万兵马,但窦柱、龚奇等洛阳将门没来。
加之萧启鸿也不是什么名帅、名将,在联军中,并没有核心领导地位。
反而是精兵五万的宋军,死士八万的魏军,才是赵人的主要对手。
“元始二年后,赵人在冀州西南有两座重镇,分别是邯郸、邺城。”说到军事上的问题,丁肆业立刻展现了其强大的能力,
十几位各地门阀宗族当面,魏王目光如电,侃侃而谈,
“邯郸粮道靠北方邢州、洺州,邺城粮道则是用的清河郡路线。但邯郸已经是我们的了,赵人只剩下清河郡一条粮道。”
“朱雀军新败,听说梅朝方要被处斩。那么在正面战场,咱们每一处位置,都能投放赵人三倍到四倍的兵力。”
胜利!
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此刻,梁、魏、宋联军的实力,绝不会比当年扬重楼麾下的梁军弱多少。
而对面的赵人,不但没有了曾经满编的皇帝六营,还连朱雀都是个半残。
无论是兵力、质量、后勤,三个层次,联军都是碾压赵人。
这样的战争,也就是对面主帅的名字叫周云,否则,魏国、宋国早就平推过去了。
会盟的内容很简约,丁肆业说完后,
宁则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开始下达军令了。
“此番北伐赵人,诸位当齐心戮力,赵国富足,只要能赢什么都有。”
“曹泽庄、大风坡、曲城,一共北东西三个方向,魏、宋、梁三军分别打此三个位置。”
“虽然赵人骁勇,但这样的差距,宁则不相信他们能守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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