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行隐形墨水书写的字迹显现出来——那是一组银行账号与密码。
阿棠的大脑嗡嗡作响。
姐姐生前只是个普通的护士,怎么会和银行账号扯上关系?
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廖志宗的电话。
电话那头,廖志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仍然很客气:“阿棠,有什么事吗?”
阿棠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廖叔,我找到一张姐姐留下的收据,上面有一组银行账号……”
没等她说完,廖志宗立刻打断了她:“阿棠,听我说,最近别出门,什么都不要做,等我的消息。”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阿棠愣愣地拿着手机,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廖叔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
当晚,城市的喧嚣渐渐退去,夜幕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一切。
阿棠独自一人待在狭小的公寓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门外传来,阿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两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男人,正试图用工具打开她的房门。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阿棠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冲着那张收据来的!
她立刻关掉房间里的灯,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两个男人进入房间后,立刻开始四处翻找。
他们粗暴地拉开抽屉,掀开床垫,甚至连衣柜都没有放过。
阿棠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逼近。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男人似乎一无所获,他们咒骂了几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阿棠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陈悦悦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陈悦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喂,哪位?”
“陈小姐,我是阿棠,”阿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人闯进我家,他们好像在找东西……”
陈悦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把东西送到黄德海那儿,就说……有人忘了烧纸。”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阿棠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黄德海?
那是谁?
“烧纸”又是什么意思?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二天清晨,阿棠按照陈悦悦给的地址,来到了位于城郊的一间破旧的纸扎店。
店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黄记纸扎”几个字。
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坐在店里抽着烟。
他看到阿棠走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问道:“你就是阿棠?”
阿棠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收据,递给黄德海:“陈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说……有人忘了烧纸。”
黄德海接过收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阿棠如释重负地离开了纸扎店,她不知道自己交出去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黄德海拿着收据,走进后屋,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老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东西到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很好,按计划进行。”
黄德海挂断电话,将收据放进一个信封里,然后交给一个手下:“立刻送到鹏哥那里。”
周晟鹏拿到收据后,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它。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郑其安的号码:“其安,启动跨境金融追踪,我要知道这个账号的每一笔资金流向。”
“鹏哥,我立刻去办。”郑其安回答道。
经过一番追踪,郑其安终于查到了那个银行账号的信息。
该账户属于一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信托基金,名为“烛光教育援助计划”,过去二十年间持续接收来自多个空壳公司的资金注入,总额超过一点七亿元。
“鹏哥,这个基金的资金来源非常复杂,涉及多个国家和地区,想要彻底查清楚,恐怕需要很长时间。”郑其安说道。
周晟鹏点了点头
“最关键的是,每次转账触发条件均为某位洪兴成员‘意外身亡’或‘突然失联’。”郑其安补充道。
周晟鹏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他冷笑一声:“这不是贪污账户,是赎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