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鹏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品着茶。
他的对面,坐着三叔,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他的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三叔,好久不见。”周晟鹏淡淡地说道,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老友叙旧一般。
“是啊,晟鹏,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气势了。”三叔谄笑着说道,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叔,我今天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周晟鹏放下茶杯,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晟鹏,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三叔连忙说道,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三十年前,资料室的那场火,是你放的吧?”周晟鹏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他的眼神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三叔的心脏。
三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晟鹏,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三叔语无伦次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晚,你是放火烧了证据,还是烧了人?”周晟鹏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他的
三叔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他的额头上的汗珠如同雨下,他的身体瘫软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我……”三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晟鹏没有再逼问他
“三叔,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周晟鹏说完,站起身,离开了茶馆。
三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
与此同时,黄德海主动登门拜访。
他递给周晟鹏一本古朴的《殡葬名录手抄本》,封面上,是褪色的毛笔字,带着岁月的痕迹。
“周先生,这本名录,或许对您有所帮助。”黄德海恭敬地说道。
周晟鹏接过名录,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生卒年月,以及一些简单的个人信息。
他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当他翻到第七页时,他的目光停住了。
“周影。”
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名录上,
“代号‘影’,九岁入训,十二岁首杀,二十三岁成为‘影子小组’唯一幸存者。”
周晟鹏盯着这行字,良久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穿人性的所有秘密。
“原来不是我们找到了他,是他一直在找我们。”周晟鹏忽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一丝无奈。
“封锁消息,同时,调查当年训练营遗址的现状。”周晟鹏下令道。
“是。”陈悦悦应道。
陈悦悦查明,训练营旧址现已改建为儿童福利院,院长是林仲勋的胞妹。
在一次捐赠活动中,院长无意中透露:“哥哥每年都会寄钱来,说是替‘另一个孩子’赎罪。”
与此同时,周影独自一人来到海边的墓园。
他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墓碑中,找到了一座属于自己的空坟。
墓碑上刻着:
“爱子周影之墓,父周怀义立。”
落款日期,正是周晟鹏“死亡”的那一天。
周影跪在墓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碑文。
他的手指颤抖着,仿佛在触摸着一段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一滴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深夜,周晟鹏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等待着。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周晟鹏淡淡地说道。
门开了,周影走了进来。
周晟鹏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影,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周影。
“看看吧。”
周影拿起文件,打开,仔细地阅读着。
周晟鹏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