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闹着玩的！
“吃顿饭再走吧。”
办完交接手续，庄岩笑着留人。
“不了不了，还得赶回去干活。”
两人推辞两句，上了车直接开走。
等庄岩转身，发现张安鼎和查阁兹的脸色不太正常。
窗户后面站了一排同事，正抻着脖子往这边瞧。
“别看了！一人一盒，领导各拿一条，再多没有！”
庄岩开口喊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简直大方到了极点。
总共两箱一百条，发下去十条，剩下的自己抽都抽不完。
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必计较这些？
一边等王宇那边回信，庄岩一边拉上战古越，去了本案的抛尸地点。
查境外的事费时间，有消息王宇自然会通知他。
他也挺纳闷，如果嫌疑人于少洋真是杀人凶手，把人肢解后扔在这儿。
那尸体怎么会变成狗尸？
……
城里基本没山，这大家都知道。
真正的大山都在城外郊区。
据于少洋交代，他是用出租车运的箱子，送到郊外一处叫“大孤山”的地方丢掉的。
庄岩赶到现场，钻进警戒线内。
蹲在那个土坑前，开始仔细查看。
行李箱和狗尸的报告他早看过了，看起来没问题，但总觉得哪里怪。
要真有问题，只能靠现场找线索。
“这儿有重新挖过的痕迹吗？”
他盯着地面随口问。
“没有，一次埋成的。”
战古越叼着一根特供烟，眯着眼美滋滋地吸着。
什么叫重新挖过？
什么叫一次性掩埋？
这在刑侦圈里是有讲究的。
比如说你要埋东西，先挖坑，再填土盖上，这就叫“一次成型”。
但动过的土和周围的原生土，在松软度、干湿度、颜色上肯定会有细微区别。
哪怕隔了三年，只要细心观察，也能分辨出来。
假设有人把人尸换成狗尸，就必须再次挖开这个坑。
这样一来，土壤扰动的情况就会更明显。
这就是所谓的“二次翻土”，也是破案的关键点之一。
“呵！”
庄岩站起身，扫了眼四周的山林，“所以最开始扔在这儿的，只能是狗，不可能是人？”
“只能这么解释。”
战古越作为老刑警，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咱们先假设于少洋确实杀了人，砍碎了，然后带过来扔掉……”
庄岩笑了笑，“这个过程中，有没有可能被人调包？”
“换个普通人，杀完人还会让尸体离开视线？”
战古越想了想，摇头道：“杀人毁尸肯定选隐蔽地方，周围压根不会有人。
换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还记得于少洋供词里提到的那个行李箱吗？”
庄岩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点上，火苗一窜，他深吸一口，“他之前为了搬尸体，特意跑出去买过行李箱……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一直盯着他，买了个一模一样的箱子，趁他装完尸，把人掉包了？”
“啊？”
战古越瞪大眼，一脸懵，“这能行？你不是开玩笑吧？”
“怎么不行？”
庄岩吐出一圈烟雾，眯着眼睛，“五十三个摄像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