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丢的,根本不是球。”
“球里藏着一张存储卡——就是拍这些照片的卡。”
“现在问题来了——”
他一个一个字往外蹦:
“第一,他们怎么会有这张卡?为什么非得藏在铂金球里?”
“第二,他们是不是早知道,有人要偷它?故意让别人偷?”
“偷的人以为捡了大便宜,结果拿到手一拆——空的。”
“而他们,等着这一刻。”
庄岩抬眼,嘴角挂着笑,眼底冷得像冰窖:
“他们不是受害人。”
“他们是,引蛇出洞的 bait。”
“第三个问题,纪家三口死得蹊跷,根本不是自杀,是被人干掉的。
尸检报告上有硬伤,藏不住。
还有,那颗丢了的铂金球,怎么又莫名其妙回到纪家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回去的。”
“那咱们再往前推一推——偷铂金球的人,把球送回纪家的人,跟照片里做那玩意儿——人皮蜡像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要是所有线索都对得上……”
庄岩顿了顿,语气平淡:“那咱们还磨蹭啥?抓小偷就行了。”
是啊,道理多简单。
那人偷铂金球,图的不就是里头那张卡?
管他是不是灭了纪家三口,管他是不是照片里那个疯子。
反正,他现在全身都是疑点。
顺着这条线往下扒,迟早能扯出一坨大屎。
抓小偷?对警察来说,这不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基础?
别说是六年前的案子了。
哪怕十年前,你只要在轨道上留下一丁点脚印。
只要上面发了狠,整个系统全速启动。
你就是烧成灰,撒进海里,只要还有名字在系统里存着。
你,跑不掉。
……
滨城,一个偏僻的铁路派出所。
庄岩、王宇、周为民,外加省厅几个穿着白衬衣的大佬,突然一窝蜂挤了进来。
派出所的民警们当场傻了。
卧槽,这阵仗……是天塌了?
一屋子穿警监制服的,个个气场压人,冷脸没一句废话。
谁不知道,这种阵仗,八成是惊天大案!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后座。
两个民警浑身紧绷,像被审的犯人似的,坐得笔直。
庄岩盯着他们,声音不急不缓:
“六年前,有趟火车上丢了颗铂金球。
最初接警、查案的,是你们俩——梁都,张兴元?”
“是!”两人异口同声,额头有点冒汗。
火车上丢贵重东西?别说六年前,就是现在也少。
这种事,一出事全车厢都知道。
后来听说丢东西那家人一家三口上吊死了,闹得沸沸扬扬,谁想忘都忘不掉。
“出什么事了?”梁都忍不住问。
王宇轻轻一笑,没回答。
只把一张证件慢悠悠地往外一掏——不是警官证。
是侦察证。
黑底金纹,国徽压角。
两人的脸唰一下白了。
国安。
王宇没吓唬人。
这事要是爆出去,怕是能掀翻半边天。
目前消息全封,连战古越这种级别的都被勒令禁言。
能参与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这案子,已经不是“重大”能形容的了。
“明白!”两人立马挺直腰,连呼吸都压轻了。
可心里早就炸了锅——国安亲自下场?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