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都靠你们了!”
不就是替钱越出气吗?我让你更气!
那宁做完这些,又偷偷把小竹篓藏在孙闫的学舍里。
王万里待在学舍安安静静地抄文章,只见那宁突然跑进来拉着王万里就要走 :“想家了吧,想我姐了吧,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想!走,咱回家!”
王万里:!
不是,他才来书院第二天,还没到修沐的时候呢!
最终王万里没能犟得过那宁,跟着回那府了,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想念那时了。
心以看着偷偷跑回来的哥俩儿,眼角直抽搐。
“胡闹!快回书院,要是让主子知道你们回来了非得让你们扒层皮不可!”
然而那宁只是淡定的远远看了一眼那时的书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万里向前推了一把,立刻脚底抹油跑出了那府!
王万里:!
王万里被推的很突然,身体向前扑,心以反应过来立刻闪开,双手抱胸,一副我没碰到你你别讹我的表情。
“姑爷,回去罢,惹恼了主子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王万里心里苦。他倒是想回去,可云上书院离那府远,光是路程就要了两个时辰,如今已经到了那府再折回去根本来不及,先生学监们早就发现他俩不见了,现在回去也是酷刑啊!
心以不忍直视,刚想嘲笑一下目光就突然瞥见来者,于是心以立马严肃、刚正不阿起来:
“这事怕是少爷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去找主子求求饶兴许还有转机。”
王万里:?
王万里爬起来,拍拍泥灰:“不是说主子要扒我皮吗,主子那么冷血无情、生人勿近的鬼样子,怎么可能还有转机?”
心以:……我的爷啊!你咋还添油加醋的啊!
心以擦了擦冷汗,礼貌微笑:“怎么会?主子最疼姑爷了!”
王万里:……!
有诈!总感觉心以在对话时的目光不在他身上,王万里倏然转头!
只见那时一身赤红,肩上是毛茸茸的裘皮,手里捧着包了绒的汤婆子,金色的纹理缠绕在衣襟和袖口 ,黑色的绣线在衣袍角绣出双鹤祥云,衿贵里透着浓郁的典雅,出尘脱俗般不染烟火又极尽奢华。
王万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除了惊艳,心里的落差一点点也在心里放大了。还有……刚刚他好像说了主子的坏话!
“主……主子?”
那时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的绕道而行,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
主子是……生气了?
那时旁边抱着账本的小侍女枝枝疯狂向心以使眼色。天知道自己被小姐临时叫过来跑腿的时候有多崩溃,小姐全场没有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气氛压抑得不行,时不时下一秒被后一道寒意升起,就知道自己是有地方做错了,可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啊!更可怕的是,就在刚刚跟着小姐走过来不小心撞见了王万里偷回府被心以姐训的时候,小姐的身上简直冷得要凝结出冰来!
心以看着枝枝面部扭曲的:这活儿老娘不干了,阴晴不定的小姐忒吓人了,再下去老娘就要去下去见祖宗了!
心以潇洒背过身,不看枝枝,然后枝枝含着泪咬着牙恶狠狠瞪了一眼心以跟在那时后面走了。
王万里低着头闷闷不乐,应当是被那时刚刚的模样吓着了。于是心以怂恿道:“主子不会生你气的,哄哄就好了。”
王万里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心以:“说得好像你哄过似的!”
心以:……她的确没有哄过,但云岫哄过,主子对王万里不一样,应该更好哄吧?
可王万里还是怯懦了,回忆起这几天与那时的相处,是真的没有以前亲密了。明明自己不如以前还看了,这样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带着对方愧疚的累赘,只要有一点星星之火,就会点燃一场硝烟,比如……刚刚他口无遮拦。
“pia!”王万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想清醒些,却发现自己陷得太深……
远远站着的心以没有管他,瞧了瞧那时走掉的方向,笑出声:“黢黑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