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抬头对上女孩笃定的眼神，神色淡淡的开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长安，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艾薇儿无力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缓缓地松开男人的衣领，一屁股坐回旁边的沙发上，一脸颓然的说道：“凝凝她...好像从来就没打算让我们介入她想做的事情里...”
她原本只是有所怀疑，可谢长安的言行却再一次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
谢长安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框，借着抬手的动作掩盖自己眼底的情绪：“我知道...”
“什么...”艾薇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谢长安，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那你怎么...”
谢长安默默地放下交叠的双腿，身子往前一倾，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给自己的被子里填满了酒，仰头便猛灌了一大口。
可烈酒入喉，依旧无法冲淡他心里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紧握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显得微微泛白，直到酒精短暂的麻痹了他清醒的思绪，他才艰难的开口道：“如果这是凝凝希望的，我便能一直装聋作哑下去...”
“谢长安，你这样...难道不是另一种变相的袖手旁观吗？”
艾薇儿只要一想到凝凝的打算，心口就是一阵细密的抽疼，她不懂谢长安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凝凝独自去承受这一切。
她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凝凝不希望他们介入其中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信不过她和谢长安。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凝凝想做的事情会有危险！
所以，凝凝才会从一开始交待她和谢长安办事的时候，就分散打乱了他们两人之间所有的信息差。
他们两人互相掌握的都不全面，也不会互相透露凝凝交办的事，只要他们无法将所有的碎片信息拼凑完整，就永远只能看到整个计划的一角。
如果这是凝凝最开始谋划的一环，那掌握这些信息碎片的人，可能不止她和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