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的攻击重极为迅猛,携带攻击性灵能相当庞大,同境界修灵者若是挨上那么一下子多半会命丧于此。
池泽洲皱眉,很是不解。
他躲开沈宣攻击,笑着问人:“小阿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还真叫我去给他陪葬不成?”
池泽洲总以为,沈宣比自己,还差着些境界。
无论如何,自己是有制衡他的能耐的,如今再和沈宣交手,尤其是这般狂暴状态下,时间久了,竟有些吃力。
可池泽洲这人是个变态,沈宣越是如此在意,他越是高兴。
于是他笑得更得意了:“小阿宣,看来我可真是杀对人了,你这么在意他,他和小师叔又有染,必定是阻碍你俩掌刑使大道上一块大大的绊脚石!”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攻杀到眼红的少年,几乎是咬牙说着这句话。
沈宣已对池泽洲进行上百次攻击,然而面前的人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任由他如何进攻,池泽洲都能挡下。
他看了看自己聚气而成的刃,若是自己也有一把灵剑,效果绝非是现在这种情况。
可谢安有交代在前,任何时候,除了十刑,他不能提起灵剑。
池泽洲显然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不得不承认,沈宣是这么优秀,优秀到池泽洲相信,最后只有一年,面前这个还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就会完完全全超越自己。
或者,拥有那把剑,他将会像谢安一样,普天之下,几乎没有对手。
事实是残酷的,小师叔还在,只要小师叔没死,十刑,就永远不会落在掌刑使候选人手中。
他们缠斗过上百回合后,两人分开,相隔百米,有了喘息的机会。
池泽洲感受过,他的衣袍被沈宣的气刃划破,头发也被削去一缕,没有伤到他,不过是因为,沈宣手中没有剑。
于是池泽洲贱兮兮笑道:“小阿宣,可惜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你离着小师叔,还差得很远,要是真坐上那个位置,也不知道掌刑司的人,能有多少会在你手底下信服。”
“巧了,我是第一个不会服气的。”
废话真多。
沈宣松了松手腕,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你说我没剑,那我就召出来,给你看看。”
“怎么可能?”
池泽洲笑了,脸上轻视之意溢于言表:“你身份特殊,除了十刑,根本用不了其他——”
话还没说完,池泽洲的笑意僵在脸上,凝重道:“你难道,想要把十刑召出来,怎么可能。”
沈宣没有回答他,只用行动告诉池泽洲,他到底可不可能。
他自周身调动出庞大的灵能,这个过程相对缓慢,池泽洲任由沈宣掐诀召唤,并不攻击,一味冷笑道:“根本不可能,小师叔在,你怎么可能召得出十刑——”
然而下一秒,那把众人都很熟悉的剑自沈宣身前缓缓凝结而成。
十刑,抛却它的名字,无疑是把都至纯至洁的剑。
它由无数的光点凝成,那是碎裂的琉璃晶,可以以任何一种形态出现,当十刑出现塑形时,会快速凝结为真正的琉璃剑。
十刑出现了,直到它被沈宣握在手中,池泽洲已呆在原地。
很快,池泽洲就被彻底触怒,一种无形的惶恐和惊异瞬间点燃这个火药桶,他再也毫无保留,黑沉着脸,阴蛰道:“沈宣,你给我,把十刑留下!”
“那也要在杀了你之后。”
沈宣同样冷淡异常,下定决心要杀掉池泽洲。
他们本是同门,沈宣不关心池泽洲怎么样,可此人不该动祁欢。
十刑在沈宣手中,他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