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安德拉斯?弗米利恩交手时,萧瑟曾短暂感受过一级军阀的力量,尽管当时他只看到了对方受伤的状态…… 那时候,他动用了所有能借用的量化属性,还激活了高贵人类形态。
而现在,凝视着这头狂战士巨人,他能感觉到,它的基础实力已经与军阀不相上下。只不过,它没有新的自由化身,也没有他离开前感受到的那种猩红光环。
这反而让他兴奋不已。他一边在空中挥舞着手中的链球,确保能被录音设备捕捉到声音,一边高声喊道:“终于!一场像样的战斗来了!”
许多因传言而暂时放下城市职责的领主,此刻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直播画面上。
“真的没看错,人类真的排到第二了……”
“我听说他之前一击就解决了一头猛犸象……”
“我亲眼看见了!虽然不是一击秒杀,但他确实赢了。一个人类,竟然真的打败了精英种族之一……”
“可他肯定打不过狂战士巨人啊…… 除了恶魔本身,没人能赢那场对决。这根本不可能……”
观众席上的更多议论被现场设备捕捉到,并同步传给了所有观看者。这些八卦与闲谈让节目变得更加有趣,也引发了上议院乃至管理员之间的更多讨论。
萧瑟没有理会这些声音,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绿眼杀手身上 —— 它正踩着平原生物群落中高原的底部向上跃起,锯齿般的牙齿泛着寒光,身体所过之处,数公里内的一切都被碾得粉碎。它朝着天空飞来,试图与他保持同一飞行轨迹。
他们飞越彼此之间最后几片生物群落,其实只花了几秒钟,可感觉却漫长得多。
萧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准备执行早已制定好的计划。
在最后一次缓缓呼气后,他猛地睁开双眼,将裹着尖刺的火球挥过身侧,与那怪物劈下的长剑狠狠撞在一起。
他们的以太穿透各自的强化形态,注入灵魂武器之中,然后相互碰撞 —— 产生的冲击波,比他在整个竞技场活动中感受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刚才那一击,足以轻松将猛犸象轰成碎片,可此刻,他和这头怪物却双双停留在空中,武器与强化形态都没有出现丝毫裂痕。
他们身处离地数公里的高空,下方是森林生物群落,那里有高大的树木和几片小湖泊;但刚才的冲击波,却将数十公里外的每一棵树都拦腰折断,甚至排空了下方的一个湖泊。
此刻萧瑟与这头怪物四目相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那凶戾的本性正透过刀刃散发出来。它远不如他在埃利普西亚见过的那些狂战士理智、聪慧 —— 反而更像他在地下城里对抗过的那些没有意识、只知嗜战的怪物。
既然如此,期待它能有理性的思考、能进行对话,或是做出任何合理的举动,都是不切实际的。
这个认知对他很有帮助 —— 就在他们俩都被刚才的撞击震得向后弹开的瞬间,那怪物不等他站稳,就立刻在空中调整姿态,发起了反击。
它那把锋利的白色长剑直刺他的后背,萧瑟在即将被劈成两半的刹那,猛地扭动身体躲开。同一时间,他挥下手中的尖刺链球,再次与已经在空中调整轨迹、追向他的长剑撞在一起。链球被震得向后弹开,他不得不再次闪躲。
萧瑟咧嘴一笑,一边大笑,一边调用了来自另外数十个世界的借用量化属性。这让他耳边的嗡鸣声瞬间变大,但也让他有足够的速度避开攻击,并用另一个动作发起反击 —— 眨眼间,他们又停在了另一片湖泊的半空中,而这片湖泊,也在以太与火焰交织的冲击波中瞬间蒸发。
在这头怪物身上,他看到了与猛犸象相似的情况:原始的本能,已经将精炼的以太压制到了它真实存在的深处,使其从这个本应无法突破限制的高级化身中挣脱出来。它所使用的,早已不只是预设的以太指令。
这头疯狂的怪物脸上,笑容愈发狰狞 —— 它显然意识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跟上它节奏的对手。萧瑟同样没有只依赖预设的化身指令,可它却不明白这一点…… 在它眼中,他只是一个能让它突破自身极限、变得更强的敌人。
伴随着它的一声嘶吼,他们再次碰撞在一起。这场战斗开场的慢动作画面与影像,正实时转播给宏伟城堡中超过五千万观看直播的领主……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连解说员也瞪大了眼睛,在战斗开始的最初几秒里,完全说不出话来。
然而,当更多交锋的慢动作画面被播放出来,整片森林生物群落被夷为一片平地时,解说员终于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看来我之前错了!第一轮的王者还未决出!狂战士巨人的原始力量与战斗本能,或许真的能与之抗衡…… 这或许是千年难遇 —— 不,是万年难遇的盛事啊!一个五级人类,竟然真的能与来自精英星团世界的一级狂战士巨人多次正面交锋!”
观众席上的沉默瞬间被打破,兴奋与激动的咆哮声在座位间爆发开来 —— 此刻,观众席的入座率已达到了约 40%。关于这场激战的群消息与录像,再次传遍了整个宏伟城堡,也进一步印证并扩散了此前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