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被喷得头颅往旁边偏了一下，堪堪避开飞来的唾沫。
但其原本沸腾的杀意，在听到最后几句。
立马就平息了下来。
体内汹涌的法则之力缓缓消散。
整座洞府突然陷入死寂，只剩颠倒粗重的喘息声在结界里面回荡。
三息之后........
"......啧。"平衡突然咂了下舌，暴怒的表情迅速褪去，脸色变得平缓。
祂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高级法则的威压收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是我不对！”
“最近这段时间要用本源的地方太多了，入不敷出。”
“所以急躁了些，还望见谅！”
“我就是担心到后面没有本源可用，容易被其它法则抓了空子！”
“一旦因果、毁灭大人和时辰开战，
祂沉默片刻，脸上露出纠结之色，过了良久才坐到颠倒旁边，压低声音道。
“前段时间我碰到了‘战争’！”
“祂是跟随因果大人来的这个世界，准确的说........”
语调加重。
“祂来的比仙落时代更早，那时候这个大世界的天道才刚刚逃回来.......”
颠倒下意识屏住呼吸，等了几秒钟都不见旁边之人开口。
于是没好气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平衡挑眉，笑着回应。
“谁说我不在意了？”，话语间隐隐带着怒意。
平衡拍了拍颠倒的肩膀，安慰道：“我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这些！”
“天道逃回来然后呢？”，颠倒一抖，把肩膀上的手抖了下去。
平衡也不恼，表情反而变得凝重：“祂跟我说......祂们在来这个大世界之前，已经摧毁过一个大世界了。”
“毁灭大人是后来的！”
“上一个世界因果大人争夺无界之核失败，并且在那场灭世大战里面.......”
祂长长呼出一口气，恐惧的声音颤栗：“陨落了一个至高.......”
“什么？！！！”
颠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表情震惊到抽搐，满眼惊惧：“谁？”
祂顿了顿，声音发紧：“至高也会陨落吗？”
“是吧！”，平衡抬起头，苦涩一笑：“我当时也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
“因果大人的伤势更多的是在上一个大世界留下来的。”
“之前祂老人家并不是这般喜怒无常。”
“命运、因果........”
“还有一个陨落的至高，‘战争没有告诉我。’”
“但祂跟我说......有一个高级法则夺得那个陨落的至高权柄，成为了新一任的至高规则！”
这话听着轻飘飘的。
却像一道惊雷在颠倒脑海里炸开。
令其浑身汗毛“唰”地倒竖起来，后颈到手臂一阵细密的战栗，顺着脊椎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