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围在伊之助身边看漫画的人更多了起来。
“不过是上弦之陆,也能被打成这样。”
伊黑小芭内望着漫画中宇髄天元战后的狼狈样,语气淡淡地做出点评。
“喂喂,现实可完全不一样!”
宇髄天元看着他这副跟书中如出一辙的恼人嘴脸,感觉额角在突突直跳。
“哦。”伊黑小芭内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也差不了多少。”
“可恶……”宇髄天元气得咬牙切齿。
两个家伙开始大眼瞪小眼。
“那个,接下来就该是决战了吧?实在是不想错过啊。”甘露寺蜜璃兴致勃勃地扯了扯伊黑小芭内的衣袖,“伊黑先生,我们一起过去看吧。”
“好。”伊黑小芭内立即回道,瞬间把宇髄天元什么的抛到了一边。
“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时透无一郎兴冲冲地说。
“无聊。”有一郎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丝毫不慢地跟着无一郎凑了过去。
“后面是决战了吗?”伊之助挠挠头,“不像啊,还剩下好长的篇幅呢。”
“别磨蹭了,快翻页啊。”实弥抱着双臂催促道。
伊之助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翻书工具人。
“不是说好了之后再传阅吗?”他小声嘀咕着,麻利地翻开了下一页。
开局就是猗窝座的大脸盘子,新的故事从无限城上弦会议开始。
“呃——”
对于这个家伙,众人的情绪是十分复杂的。
本质上来说,这是个很凶也很厉害的家伙。
在漫画里,他杀死了炼狱先生。在现实里,围观的众人之中有好几个都跟他对战过,确实是个非常强大和难缠的敌人。
但是吧,无限城之战中,那个对童磨完全没有办法乃至变成了绝望逗比的猗窝座总是在众人的脑海里活灵活现地左右横跳。
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啊……
众人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猗窝座。
嗯,就礼貌一下吧。
在众人各不相同的复杂思绪中,猗窝座、玉壶、半天狗和鸣女接连出现在书页上。
接下来,终于轮到童磨正式登场了。
开局嬉皮笑脸地骚扰同事,把手搭在猗窝座肩膀上拍啊拍的,并且雷点蹦迪,说着什么“用壶插女人的脑袋”之类的话……
然后,喜闻乐见地被猗窝座一拳打掉了下巴。
被打完后还笑嘻嘻地夸一句打得不错,实力变强了一点点呢~
“呃……”围观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嫌弃脸。
虽然只是短短几幅画面的出场,但欠嗖嗖惹人厌的形象已经树立起来了啊。
“欸?那位童磨先生……是这样的吗?”甘露寺蜜璃呆呆地眨巴着眼睛。
“在不靠谱和讨人嫌这方面,大概确实如此。”蝴蝶忍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不过童磨绝对没有把女人的脑袋插进壶里这么变态的爱好。”伊之助举手发言,“我可以作证,那些壶里插的是花来着。”
“同样是上弦之贰啊……”实弥一手捏着下巴。
“对哦。”伊之助咧嘴笑了,“哪怕提前知道了未来也没能往上爬一步吗?这家伙也太逊了吧!”
“对于童磨先生来说,大概这是无关紧要的吧。”香奈惠含笑说道。
“他说了重要的同伴吧,但是完全没有表现出重视的态度啊……”炭治郎迷惑地歪歪头。
他觉得漫画中的童磨和猗窝座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朋友。
虽然在无限城的战斗中,猗窝座也总是臭着脸对童磨拳打脚踢,但表现出的态度却绝不是像书中这样冰冷和厌恶的。
带着这样那样的好奇,众人继续观看后面的故事。
黑死牟的侧影一闪而过,有一郎用鼻子哼了一声。
随后就是鬼舞辻无惨出场,开始了训话,对上弦之陆死亡这件事表达了失望,对众位上弦这些年来一事无成表示了愤怒……
中间少不了童磨毫无紧张感和自觉性的、一点也没有眼力劲的插话。
老板说一句他嬉皮笑脸地顶一句,让人感觉——
“鬼舞辻无惨的脾气还挺好的?”实弥都忍不住想揍他了。
“大概是习惯了吧。”忍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很能理解无惨面对童磨时的心境。
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无惨一直在寻找蓝色彼岸花?”炭治郎若有所思地说,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起来,“我好像见过。”
“真的?据珠世小姐所说,蓝色彼岸花或许能够帮助无惨克服阳光。”忍转头望向他。
“我想想……啊,对了!”炭治郎敲了下拳头,“就在我家附近,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看过。”
“因为很少开花,花期也非常短暂,所以只有我和妈妈看到过。”
“这样的话……还真是戏剧性啊。”忍笑了笑。
按照漫画中的故事,鬼舞辻无惨寻找了成百上千年的蓝色彼岸花,却是在一开始便与其失之交臂了。
多么像是命运的嘲弄。
书中的剧情继续推进着,从玉壶说出自己掌握了重要的情报,再到会议结束后的小插曲——
再次被猗窝座捶爆脑袋的童磨,把厌恶写在脸上的猗窝座,以及重视上下级关系的黑死牟。
“鬼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友善’呢。”忍笑吟吟地说着反话。
“上弦之壹……有种好熟悉的感觉。”炭治郎怔了怔。
“嗯?炭治郎,你见过岩胜叔叔?”无一郎好奇地问。
炭治郎摇了摇头:“只是在梦里见过一位跟他很像的先生,戴着跟我一样的耳饰,额头上的斑纹也很像。”
“然后,之前去刀匠村的时候,在小铁那里也看到过一个十分相似的机械人偶,叫做‘缘一零式’。”
“据说人偶的原型是战国时代真实存在过的剑士。”
由于最终之战鬼杀队人多势众,无惨又被削弱到了大家勉强能够合力拖住的程度,所以炭治郎没有陷入濒死的地步,也就没能在生死之间的迷梦中更多地了解到缘一的故事。
“欸?难道那就是上弦之壹?”善逸张大了嘴巴。
“不,虽然相貌十分相似,但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炭治郎莫名坚信这一点。
有一郎和无一郎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或许那就是黑死牟至今耿耿于怀的存在,数百年的执念所在,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的,在对方口中宛如神明降世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