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奋在后方看到前军遭袭,连忙率领后军前部一万五千人增援。但朝鲜军的阵型过于密集,再加上道路狭窄,农田间的田埂又阻碍了前进,部队拥挤不堪,你推我搡,推进速度极慢。“
都给我快点!再慢前军就完了!”柳希奋高声呐喊,手中的佩刀不断挥舞,却根本无法让队伍加快速度。
士兵们互相推搡,不少人摔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而过,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名年轻的壮丁被挤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无数只脚踩在身上,口中喷出鲜血,眼中满是绝望。
柳希奋看着混乱的队伍,心中满是无力感,他知道,这样的增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让后军也陷入混乱。
中军大营里,光海君听到亲卫甲士汇报前军溃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明军的火炮怎么会如此厉害?”他猛地看向李尔瞻,眼中满是恐慌,“李大人,快,快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大军就要完了!”
李尔瞻眉头紧锁,心中早已乱成一团。他知道,明军的火力优势太过明显,朝鲜军根本无法抵挡,继续坚持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主上,”李尔瞻沉声道,“明军火力凶猛,战术得当,我军根本不是对手。不如趁早收缩阵型,退保开城,或许还能保存一些实力!”
大司宪李庆全也连忙附和:“主上,李大人所言极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开城城墙坚固,或许还能抵挡一阵,等待援军!”
光海君脸色阴晴不定,他心中既想保住自己的尊严,又害怕成为明军的俘虏。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咬牙道:“好!传朕的命令,奇自献率前军残部收缩防线,柳希奋率后军掩护,全军退守开城!”
但此时,明军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猛,朝鲜军的阵型早已散乱,撤退的命令根本无法有效传达。前军的士兵们只顾着逃跑,后军的士兵们也受到影响,开始四散奔逃,整个朝鲜军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午时已到,太阳升至正中,初春的阳光洒在战场上,却未能驱散弥漫的血腥味。韩勇通过千里镜看到朝鲜军阵型散乱,士兵们四散奔逃,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高声下令:“是时候了传令下去,分割包围,中军步兵稳住正面,火铳兵与火炮部队持续压制!”
“是。”
明军中军的五千步兵呈密集方阵,稳步推进,长枪兵在前,刀盾兵在后,如同铜墙铁壁般挡住了朝鲜军零星的冲锋。
火铳兵们依旧保持着三排轮射的节奏,火力持续不断,将试图反扑的朝鲜军士兵一一射杀。韩勇坐镇中军,高声喊道:“将士们,稳住阵脚,持续压制,不给敌军任何喘息之机!”
炮兵部队则调整炮口,开始轰击朝鲜军的后军阵型。红衣大炮和虎蹲炮、弗朗机炮交替开火,炮弹落在朝鲜军后军阵中,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