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一个人嘛。
万一，这一行为，能助大师姐的记忆，以后当家做主呢。
石室内，
眼看着，威能消散在大梦仙尊的肉身，红娘不由松了口气，又好奇的再次看向闻人圣发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闻人圣轻咳一下，顺顺刚刚撞击在石壁的气息，准备措辞：
“尊主转世太久，肉身的潜能不能浪费，先激发，等尊主醒来后再缓慢吸收……”
“多的，我不能说，也说不清，反正静待尊主醒来，尊主应该要开天成功了。”
红娘：“这一局？”
闻人圣：“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大概率是。”
一个谎是撒！
一百个也是撒！
就这样，先灵活应对吧。
红娘：“还有什么，都告诉我。”
闻人圣：“没有。”
“我来此，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真实意图，只能猜测而为，但愿没有误事……”
说完，石室中就沉默下来……
足足待了两个时辰，红娘确认大梦仙尊没问题，才完全放心下来。
“走吧，毕竟有一世情分，我相信你不是来捣乱。”
当然，她主要还是相信之前秦鸣真灵的气息。
闻人圣自然也不会留恋，两人很快就出了石室，重新出现在山顶。
红娘递出一块玉牌：“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闻人圣拱手：“多谢…红娘。”
红娘：“回白龙城？”
闻人圣：“嗯……不，我还想去寻寻【还魂草】，另外，我想请教一些问题。”
红娘点头：“说。”
闻人圣：“宇宙天地大概还有多久湮灭？”
红娘看了看天际：“万年前，还没有这些天地裂缝，具体时间没人说得好，只知道越来越近了，或许万年，或许千年，或许百年……”
“所以，我希望她能早点回来，不管最后怎样，都能一起面对。”
闻人圣不做评论，转而继续问：“能介绍一下前百的强者们么，我想求一份传承。”
红娘轻笑一声：“还有必要么？”
不过看闻人圣认真的样子，又道：“你想继续修行，我可以帮你寻一份空间道至强的传承，如今世道，传承不值钱。”
闻人圣没拒绝，继续问：“至强与仙尊，到底有何区别？”
红娘：“从悟道上，没本质区别，都至少是【千融】以上强者，甚至有些【四千融】、【六千融】，融道数量不在仙尊之下……这是【质】。”
“而从【量】上说……仙尊掌握了一条道则本源的50%以上。”
“占据本源越多，能调动的道则之力自然就越多。”
“拿时光长河举例，【九合一】的时光道修士，本源显现、就像是时光长河上一个点，而【时光尊主】是半条河，他随手一击调动的时光道则之力，比普通【九合一】修士战斗一年，调动的可能都还多……”
“能纯粹的以【量】压人！”
闻人圣迟疑了一下：“占据【量】就是仙尊，这么说，每一道都能诞生一位仙尊？”
红娘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天地初开，先天基础九道知道吧？”
闻人圣点头：“知道，五行、时、空、生、死。”
红娘：“先天九道，如天地骨架，比后天其他道的【量】都大上万倍，所以只有九道的仙尊，才被称为真正的仙尊。”
“只有九仙尊。”
“不过，如今的生死仙尊，一人就占了两道，所以只有八仙尊。”
“但凡事又有例外，我们梦尊，就是例外，所以还是九仙尊。”
闻人圣：“那另外五尊主呢？”
红娘：“这事说起来比较久远，还是尊主与我说起……”
“天地初开，妖族主张天下，混沌始皇、天下共尊。”
“人族……其实那时候都不叫人族，而叫万妖族之【无尾智猴族】，后来，混沌始皇传法天下，其中，【炼气筑基之法】万妖族都掌握不了，唯独人族能轻易开辟丹海，由此、人族脱颖而出……”
“人族实力大爆发，并且在同层次之间、智力强太多、繁殖能力又强，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就变成第一大族、单独命为人族，脱离万妖族划分……”
“之后，时、空尊主又劝说动九位尊主，围杀了混沌始皇……再之后，时空、生死、大梦四位尊主，又与五行五位万妖族尊主大战，最终获胜、人族彻底主张天下！”
“听尊主说，其实主要是分属万妖族的五行尊主不团结，其中金木火土四尊主，都被当场灭杀，道源之【量】供人族分之。”
“唯独留下当时保持中立不参战的水行尊主，也就是如今管理【磨砺界】的白龙。”
“并且，他还撕裂纯粹的真灵，入磨砺界尽心帮时、空仙尊传法，并在每一局结束之后，收回真灵，总结情况报告给时、空两仙尊。”
“如果意外之下真灵被灭，他还需要不停撕裂真灵，去填补……”
闻人圣惊讶：“你的意思，时、空两仙尊并不能完全感知【磨砺界】的众生？”
红娘点头：“亿万生灵，他们若详细关注，就没法做别的事。”
“甚至修行落下，别人四千融、五千融，联合起来，可能跟对付始皇一样推翻他们。”
“所以，水尊白龙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足够强大，能监视磨砺界，又让它无法精进修为。”
闻人圣疑惑：“那之后，人族就没诞生另外四尊？”
红娘若有深意的一笑，有些讽刺道：
“人族真正主宰天下后，团结也就成了过去。”
“谁不想成为四尊？又或者说，谁希望继续出现四尊呢？”
“反正，看似绝望的天地间，一样暗潮涌动，在为自己拼搏最后一丝机会，尤其金、木、火、土四道的修士最不安全，天天都有被袭杀抢道的！”
她说完，安静了一会，见闻人圣没继续提问便道：
“没事，我就先走了。”
“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
闻人圣连忙拱拱手，红娘点点头，化作红影飘然而去。
目送她彻底消失在天际，闻人圣赶紧呼唤李一念，借助【秦鸣像】救出风墨渊，也赶紧离开太虚大梦山……
“小子，接下来，你小心。”
“师尊放心吧，我只是分身从大梦仙尊体内出入，被拍碎了，就重新召唤分身出来而已……”
“好，那我们就走了。”
没错，闻人圣、风墨渊赶紧离去。
与后面可能出现的问题，划清界限。
即便被回溯，也联系不到他们身上。
接下来，
大梦山石室中，李一念的分身缓缓浮现。
他尝试了一下，有个问题，被石室的阵法阻挡，出不去。
他只能求助：“大师姐，你尝试控制大梦仙尊肉身，放我出去一下……”
“好。”
即刻，秦鸣从虚界入丹海，再次入住大梦仙尊肉身，控制手臂，缓缓动起来。
足足二三十个呼吸，才完成了一个手印，将李一念分身送出了石室外。
随后，石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分身先改变面貌，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生死长河，犹豫了一瞬，便径直的冲天而起，直接钻入生死长河、消失不见。
而下一刻。
一道红裙，去而复返。
落在雕像边。
她手拿一个阵盘，急急忙忙检查大梦山的阵法，又入石室再次查看大梦仙尊肉身。
最后，足足半个时辰，才疑惑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