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个招呼？”王美诗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胳膊，语气带着探究。
却想起她当年故意打碎假花瓶，冤枉李娜，逼得李娜下跪捡碎片。
那时的李娜望向陌莱和她的眼里只有恐惧和祈求。
陌莱没动，从李娜中彩票时的嗤之以鼻，到她跟着留学生搞私募时的冷笑，再到她收购盛兴集团时的不以为然。
直到这次股市大捷，他才不得不正视，那个被他 pua到尘埃里的女孩，成功的蜕变成他仰望的存在。
他望着李娜终于从人群中脱身，端着香槟走向露台。
陌莱跟上去，“好久不见，李总。”语气镇定实际上，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出卖了他。
李娜转过身，目光平静无波：“陌总好。”
“陌总？”这声称让他很不习惯，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盛兴最近在做文旅项目吧？”他试图找回场子，语气不自觉带着上位者的习惯“我们有个不错的本子或许可以合作。”
李娜浅浅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盛兴的项目合作有标准化流程，您可以联系招商部王总监，他会按规章对接。”她滴水不漏，划清界限
陌莱忽然想起那个下跪的午后，她膝盖扎到了花瓶的碎片，抬头望着他时满眼的恐惧祈求。
“你变了很多。”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人总是要变的。”李娜望着远处的霓虹
“说起来还要多谢陌总，支持我出国留学。让我有能趴在井沿上看天的机会。以前最大的梦想，不过是考个公拿铁饭碗。”
她的坦然让陌莱忍不住皱眉，他宁愿她哭闹指责他偏心让她受了好多委屈。
露台门被推开，韩楚风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李娜的肩：“里面都在等你分析呢。”他看陌莱的眼神带着冷意，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娜笑意真切“失陪了，陌总。”
看着两人并肩走进宴会厅的背影，陌莱站在露台上，晚风吹得眼睛发涩。
他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放手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