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盯着他的笑容,神情有些恍惚。
细细想来,她从未亲口跟他讲过那些事。
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事。
“其实,”
言卿紧张地咽了下唾沫,
“我、我是路易的女儿——”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场坦白或许来得太迟,这句开场白也过分突兀。
但言卿心里乱糟糟的,整理不出什么思绪,便直指核心。
傅妄烬听到这句话,眉峰微微挑起,表情也叫人捉摸不透。
言卿深吸口气,正想继续说,却冷不丁地被他截断了——
“不,你不是。”
傅妄烬定定地看着她,指尖抚上言卿满是愕然的小脸。
“你是我的爱人、妻子……是我永远的伴侣。”
他将言卿吻了又吻,但后者显然处于失神的状态,半晌没有反应。
……
晚些时候,一个身形笔挺的男人到访。
跟其他探病的人一样,带着鲜花和营养品。
不知怎的,言卿瞧着他的眉眼,只觉分外眼熟。
对于此人的造访,傅妄烬看上去并不意外,只是表情有些不满。
直到他露出生硬的笑容,言卿才猛然发觉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请问……”
她试探着问,
“您认识谢屿吗?”
男人一愣,笑容敛去,眉目严肃起来,
“幸会。鄙人谢淮,舍弟谢屿。”
言卿点头,原来是谢屿的哥哥。
难怪眉眼相似。
谢淮没有跟她多说,而是转向傅妄烬,
“傅总,听谢屿说你在医院,冒昧探访还请勿怪。”
而傅妄烬语气不善,
“谢屿难道没说,我很不喜欢别人冒昧打扰?”
他看了眼言卿,
“尤其在我陪老婆的时候。”
听到某个字眼,言卿垂下眼眸,没有回应或是反驳。
谢淮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言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情况比较重要,需要当面沟通。否则,我也不会亲自来。”
“行。”
傅妄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俯下身按按言卿的脑袋,
“自己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两人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