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州,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时俪走到床边,看到原封不动的饭菜,立刻开始她的“例行公事”——唠叨。
“你说你,为了个颜黛,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她现在怀着谈家的种,心里哪儿还有你?”
时俪拿起筷子,习惯性地一边说一边夹了一筷子鱼,送到自己嘴里尝了尝。
“嗯,味道还行,你一会儿多少吃一点,都瘦了。”
她放下筷子,又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摊在傅闻州面前的被子上。
“你看看,这是李董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知书达理;这是王行长的外孙女,家世清白,性格温婉;还有这个,张部长家的……”
时俪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越说越起劲。
为了让儿子看得清楚,她索性端起那碗被下了毒的米饭,就着那些菜,一边吃一边继续游说:“忘掉颜黛吧,跟妈看中的这些名门闺秀见见面。随便哪一个,不比那个戏子强?对我们傅家的事业还大有助益……”
傅闻州闭着眼,眉头紧锁,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
他只觉得嘈杂无比,胃里更加翻江倒海。
时俪吃了小半碗饭,唠叨着唠叨着,突然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她手中的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人捂着肚子蜷缩起来,脸色也变得青青紫紫,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呃……啊……疼……好疼……”
时俪痛苦地呻吟着,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妈?!”傅闻州猛地睁开眼,看到母亲痛苦扭曲的模样,连忙拖着虚弱的身体翻身下了床。
周妈也吓坏了,冲过来扶住她:“太太!太太您怎么了?!”
“医生!快叫医生!”傅闻州连忙按下呼叫铃,眼睁睁看着时俪在他眼前慢慢失去意识。
医护人员赶到,看到时俪的症状,立刻意识到是严重中毒。
紧急抢救后,时俪被推往手术室洗胃。
但由于毒素腐蚀性强,且她已经吃下不少,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但胃部受到严重损伤,不得不切除了一部分。
消息传到颜黛耳中时,她正在谈溪云的病房里,轻轻给他念着书。
齐远进来低声汇报了傅家发生的事情。
颜黛拿着书的手一顿,脸上写满了震惊:“时俪中毒?胃切除?就因为吃了傅家送过去的饭?”
她完全愣住了。
齐远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在行善积德。”
“只是可惜,毒死的不是傅闻州。”
而此刻,“行善积德”的宋语禾在得知傅闻州再次逃过一劫,反而误伤了时俪后,愤怒地几乎要咬碎牙齿。
不过时俪那狗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把她搭进去也不错。
她担心傅闻州很快就能查到她头上,打草惊蛇,对付他只会更难,于是抓紧时间准备进行第三次谋杀。
反正死,她都一定要拉傅闻州垫背。
时俪被切了胃之后,很多富太太们为做表面功夫,都亲自买了果篮过来探视。
宋语禾趁机跟着一个富太太混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