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她呢,反正又跟她没什么关系。
车队这边的工作人员不是很多,总共就二三十个人。
刘文豹的办公室是在三楼。
来到刘文豹办公室,林海江环视一周,说道:“这办公室还凑合吧?以后这里就是王老板你的办公室了。要是不合心意的话,就重新装修一遍,或者干脆换个地方也行。”
王顺笑着说道:“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林海江点点头,又对刘文豹说道:“别愣着了,把那些合同文件什么的,都拿出来吧。”
主要就是那些停车场的承包租赁合同,以及司机的派遣合同。
虽然这个车队不算多正规,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只要接过这些承包租赁合同和司机的派遣合同,就等于是接手车队了。
当然,后边肯定还要重新签订这些合同的。
甚至这个派遣公司,都得重新注册一个,然后以新公司的名义,去跟停车场和司机们,以及下边的各个仓库,重新签订合同。
这些其实就是些表面文章了,当刘文豹被收拾的那一刻,车队实际上就已经易主了。
这一点,刘文豹自己心里也清楚。
所以,刘文豹老老实实的过去打开橱柜,把放在里边的各式合同文件,一摞一摞的全都搬出来了。
“钥匙。”
林海江又说了句。
刘文豹便把办公室的钥匙,还有橱柜抽屉的钥匙,总共好几把,串了一串,扔在了桌子上。
林海江拿起来,交给了王顺:“先拿着,回头再换新锁行了。”
王顺也没客套,接过钥匙,放进包里。
林海江又过去仔细查看了一遍这些合同文件。
也都是刘文豹跟那几个停车场和司机、仓库重新签订的。
没什么问题。
回头就拿着这些合同文件,挨个停车场、仓库找过去,重新签一份就行了。
反正那些停车场和仓库对林海江来说,都是些老熟人了。
当然,这也不代表着整个过程会很顺利。
中间难免会遇到点小波折。
而这点小波折,就让王顺出面去解决行了。
这也是王顺来此的意义。
因为这些事,松丽和他林海江,都不太方便出面了。
现在林海江,跟之前的林家,不太一样了。
之前的林家,就是做这个的,身上半黑半白。
但是现在的林海江,得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老老实实的经营他的永旺集团,做一个企业家。
这种事,能不碰就不碰了。
看完了合同,林海江又对刘文豹说道:“好了,接下来,就把公司的人都叫到会议室,开个会,宣布一下,剩下的就没你的事了,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刘文豹沉默了一下,说道:“林海江,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孙炳文安排的,可就算是他安排的,我要是铁了心的不配合,回头暗地里给你们使点绊子什么的,你们也别想顺当了。”
林海江眼神一眯,说道:“什么意思?”
刘文豹说道:“给我五百万,我马上走人,以后也绝对不来找你们的麻烦。”
林海江笑了,说道:“五百万,你还真敢要啊。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刘文豹面目狰狞的说道:“林海江,你别欺人太甚啊,我以前帮你们林家做了多少事?要五百万多么?还有这个车队,你应该也清楚这里边的门道儿,真要是逼急了我,你们也别想好过了。我刘三儿在你林二爷眼里,也许就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但老鼠也会咬人的。”
林海江冷冷的看着刘文豹,好一阵,才伸出三根手指头:“三百万,这是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那点情分上,再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了。”
刘文豹纠结了一阵,一咬牙,说道:“行,三百万就三百万,但你现在就得转给我,我可以保证,拿了钱,我马上走。”
林海江说道:“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孙炳文不弄死你,我也会弄死你。”
刘文豹说道:“我不管你跟孙炳文之间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反正我只要拿到钱,才懒得掺和你们的事呢,老子远走高飞,天高皇帝远,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林海江笑了,说道:“还算你聪明。”
看这话,刘文豹应该已经琢磨出点什么来了,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刘文豹就算是明知道林海江是骗他的,也没什么用了。
丢了车队,孙炳文是不会饶了他的。
所以现在对刘文豹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拿着钱,远走高飞。
林海江也没有磨叽,当即就给刘文豹转过去了三百万。
刘文豹一看钱到账了,便松了口气。
他真正接手这个车队,也就不大到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来,车队总共挣了六千多万,但其中只有一成是他的,也就是六百多万。
而这六百多万也不是全都进了他刘文豹一个人的腰包。
这半年来他招兵买马,忙着扩充自己的势力,陆陆续续的砸进去了好几百万。
然后还刚买了套房子。
所以现在他手里边,也没剩下几个钱了。
只能跟林海江要点钱了。
其实他刚才是琢磨过来了,这件事,应该不太可能是孙炳文指使的。
很可能是林海江骗他。
可没办法,他全程都被林海江给挟持了,想给孙炳文打个电话,怕是都打不了。
现在更是连车队都丢了,那这件事甭管是不是孙炳文指使的,丢了车队,孙炳文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如此一来,他就只能跑路了。
还好,林海江还算是有点情义,给了他三百万。
要是换成林海山,怕是连三百块钱都不会给他的。
刘文豹虽然有些不甘,毕竟他的宏图大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可没办法,刚刚在包厢里,自己那帮引以为傲的手下,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给解决了。
这也让他明白了,自己所谓的宏图大业,就特么是一场笑话。
自己在孙炳文、林海江他们这些人眼里,从来就只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