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战帝御心里疑惑,立刻让雅雅和凌儿先回竹林。
这时竹林里走出一个黑衣人。
紧接着,几十个鬼面人出现将战凌和雅雅抓了起来。
“父王。”战凌惊恐的大喊大叫。
战帝御脸色变得苍白,瞳孔一颤,“师……师父。”
“哼,我当你要欺师灭祖了呢!”一道沉冷的声音仿佛从无间地狱传来。
阴冷,森然,带着一丝怒意。
“御儿,你真是胆子不小!谁允许你背叛狱门?”
墨一般的夜色泼洒下来,这片竹林仿佛被浸透在浓稠的砚台里。
风穿过竹叶的间隙,发出一种幽怨的呜咽,像是无数亡魂在低声絮语。
竹影幢幢,如鬼影摇曳。
忽然,所有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风,停了。
整片竹林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连泥土中虫豸的蠕动都悄然蛰伏。
一道道扭曲、怪诞的身影,在竹林的暗处无声地浮现。
他们脸上覆盖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眼眶处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在微弱的夜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这些鬼面人如同从地狱的缝隙中爬出,悄无声息地站立着,组成了一个肃杀的圆。
圆圈的中心,空间微微扭曲,仿佛夜色在那里浓缩成了实质。
战帝御瞬间身子僵硬,没法动弹,那种骨子里的畏惧,让他惶恐。
看着月光下的男人,瞳孔紧颤,想救儿子和雅雅都有心无力,那种痛苦让他有些崩溃。
“师父……”
男人目光凌厉扫过来。
仿佛他本就站在那里,只是夜色褪去了他的伪装。一袭宽大的黑袍,将他从头到脚笼罩,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比这竹林最深沉的暗处还要幽暗。
他并未佩戴任何面具,但面容却隐藏在兜帽投下的深邃阴影里,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冷硬下颌的轮廓。
男人没有动,甚至没有呼吸的迹象。
然而,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以他为中心,潮水般向四周弥漫开来。空气变得粘稠,仿佛凝固。周围的鬼面人,头颅垂得更低,姿态是绝对的臣服,甚至带着一种本能的恐惧。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丝丝戾气,在触及那黑袍身影时,宛如溪流汇入深潭,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一片竹叶,受不住这凝绝的压力,从枝头悄然脱落,打着旋儿,飘向他的肩头。
就在叶片即将触碰到黑袍的刹那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片竹叶竟在空中瞬间化为了一撮细腻的粉末,被无形的力量拂开,消散于夜色之中。
他微微抬起了头,兜帽的阴影下,两点猩红的光芒微微亮起,如同地狱深处燃烧的业火,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
整片竹林的生命,仿佛都悬于他一念之间。
悄无声息,只有看不见的压迫力。
战帝御无法承受这等威压,猛地吐了口血。
“父王……”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
皇宫,静悄悄。
没有任何动静和异常。
第二天,太后的生辰宴如约举行。
宾客纷纷进宫赴宴,谢玉珺和谢玉霆带人给他们每一个人做检查,兵器,毒药,任何可以行凶的东西都不允许带进皇宫。
而且每个人带进宫的仆人都有限制。
极为严格。
来过几次云璃国的使臣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