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傅九虚弱地说。突然胸膛一阵刺痛,他扒开衣服,看向胸膛位置——那里竟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情蛊,竟和谢玉珩当初的状况一模一样。
它在吸食他的心头血,以至于他想和公主亲近时,身体会本能地排斥。
他完全不明所以,找了可信的太医诊治,太医说这是蛊毒,绝非寻常有益的情蛊。
“越来越严重了,要不然我们去趟北凉国,或是蛊族?”
傅九靠在软榻上,整个人虚弱不堪,声音低哑:“不行……我们不能轻易离开,公主一个人在京城,我不放心。你派人去蛊族,用我们手里蛊族当年灭门案的秘密跟他们交换,带一位除蛊师回来。”
这世上确有除蛊师,只是知晓者寥寥。
除蛊师本是不被蛊族接纳的人,却在蛊族长大,唯有蛊族最高辈分的长老知道他的来历。
除蛊师的存在,本就是他们为防患未然而设。
野鹰应声:“是。”
不多时,暗卫送来一瓶丹药。
“九爷,这是皇上赐的紫云丹。”
唯有服用紫云丹,他才能恢复精气。
野鹰赶紧将丹药喂进他嘴里,傅九缓缓闭上眼,昏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日才缓过劲来。
“公主呢?”
野鹰见他醒来,暗自松了口气:“夫人去了顾家,听说今日是顾子谦的生辰。”
战星河回京后,只与东宫和顾家往来,平日里多半待在公主府,极少出门。
“战星河?”
谁知她刚到顾府门口,便遇上了从宫里出来、打算回云国公府的二公主战星遥。
战星遥见到她,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恨意。
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她的脸,就是被战星河毁的。
“让开。”战星河不愿与她多费口舌,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已结下,可事情已成定局。
她不想跟战星遥这种疯女人纠缠,免得给太子哥哥添麻烦,毕竟眼下正是关键时候。
她回京后,元御帝便让她给太后解毒,可这毒万万不能解——一旦解毒,就等于承认是自己毒杀了太后。
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太子哥哥,她都咬死不承认下毒,也坚称没有解药。
元御帝没有证据,对她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他本打算退位后带太后去云璃国,却遭到朝臣反对,因此太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就连他身边的人也需谨言慎行,否则极易被人抓住把柄。
战星遥冷笑一声:“三妹,你可真够狠心的。谢玉珩为了你连命都没了,你竟然还能无动于衷,跟新驸马双宿双飞?”
“你……说什么?”战星河浑身一僵,猛地转身看向她,心头莫名一紧,“你刚才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夫人,您别信她胡说八道!”香菱顿时慌了,连忙拉住她。
战星河却甩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战星遥面前,揪住她的衣领:“你说谢玉珩怎么了?”
“哼,傅九逼他转移情蛊,可谁曾想,那情蛊早已吸光了他的精血,全都渡给了你。”
“本来你们只要不解除情蛊,便能一同活下去,可谢玉珩体内的蛊虫一旦离体,他便瞬间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