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平点了点头。
“必定如此,钱串子可钻泥地,欧阳正是仙台镇的人,善于驱使,可让钱串子带上情报,钻地而出,如此,便是他如何能将情报无声无息传出军营的原因。”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潇摇头冷笑。
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是能做到的。
“这并不难,你也说了,钱串子都能钻墙挖孔,去偷盗富人家的钱财,用于传递情报,没什么不可能的。”
“也对!”
萧万平接着说道:“若我所料不差,欧阳正的遗物里,应该有个木盒或者铁盒之类的,用于饲养这钱串子。”
“这种罪证,他怎么会带在身边?”白潇反问。
“罪证?”萧万平摇头否定了他的话:“这虽然是罪证,但你可找不到。”
白潇反应过来。
“对啊,他随时可让钱串子钻入地面,如此一来,任何人都找不到证据了。”
“就是这个理。”
白潇眼睛一眯,站了起来。
“我这就让人去搜一搜他的遗物。”
萧万平也没阻止。
过得两炷香,侍卫将欧阳正的遗物,尽数搜刮了过来。
白潇将这些遗物,尽数摊开,放在萧万平眼前。
下了台阶,萧万平的眼睛,第一时间便锁定了一个木盒。
那黑色木盒,长足有九寸,宽两寸。
白潇会意,将那木盒拿起,打开。
见里头装着的,是一把短剑。
“这是欧阳正任黄龙卫统领时,佩戴的短剑,上了战场,他改用寒铁佩剑和匕首,这把短剑也鲜少登场。”
在战场上和皇宫里,自然不同。
一寸长一寸强,短剑在沙场上,几乎派不上用场。
反而是匕首,近身肉搏时,更为好用。
而短剑,实用性并不强。
在皇宫中,佩戴短剑多数时间,只是备用,加上短剑精美的外观,和精湛的铸造技艺,也能够震慑宵小。
拿着那木盒,萧万平仔细端详了半晌。
“你不觉得,这木盒有些太厚了?”
白潇眼睛一张。
“你是说,他将钱串子,藏在了这木盒底下?”
“欧阳正被我敕封平南大将军,他的营帐和物件,寻常兵卒是不敢靠近的,更何况,这是他的随身利器,更没人敢动。藏在这木盒下,不是最适合?”
听完,白潇立刻接过木盒,手掌按在底部,一发力。
“咔嚓”
木盒底部碎裂,露出一个夹层。
但里头却空空如也。
两人同时凑近,萧万平只觉一股又骚又腥的气味传出,极其难闻。
他忍不住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赶走那异味。
“是了是了。”白潇眼睛一亮,嘴里说着:“这就是那钱串子住的地方,这味道,应该是它的尿液,还有它本身散发出的气味。”
“就是这样。”
“可这钱串子呢,怎么不在木盒里?”白潇再问。
萧万平回道:“欧阳正何其谨慎,他只要一离开房间,必定会让钱串子钻入地底,不让人发现。现在这只钱串子,得知主人已死,想必已经逃之夭夭了。”
“呼”
白潇长出一口气。
“这秘影堂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