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齐牧把县令请来,只是想让他做做样子,并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
冯舍才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为县令的失败而高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下去。
“这一担心,就是半个时辰。季卜刚本来想要投案,但我把他给说服了,我也明白,如果认罪,那就是死路一条。再加上库银被盗一事,我作为同谋者也难脱惩罚。”
“我才不要去蹲监狱呢。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个能蒙混过关的方法。”
“季卜刚的老婆是林翠翎,而公羊廉则是我们的好朋友。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两人有一腿,谁也想不到,纪卜刚竟然会对他们下杀手。我们可以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没人会发现的。”
“我让人给你拿了一坛酒来。季卜刚遣退了家仆,我们两个用酒坛子装着公羊廉尸首,送往通判官房去了。还把躲在通判府中的李险求的遗体,也都放在这酒坛子中。”
“你找来的帮手,不就是陈捕头大哥吗?”
“是啊,陈捕头本来就是个坏人,又是个贪财的人,我相信他。”
冯舍才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命陈捕头带着几个弟兄,将李魁秋的遗体运回林正的府上,让他们将那坛酒埋葬。而季卜刚和我,也向警方举报,林翠翎、公羊廉两人,都是忽然死亡的,我们都在现场,却找不到真凶。”
“这世上,还真没有杀人之后,还能不报上去的事情。本以为府尹会如此认为,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但他并不聪明,对我们起了疑心。让陈捕头秘密去查,这事就这么定了。又命人去验尸,以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知府果真满城搜捕,次日,李吉求的遗体,就在林正家中发现。”
“厉险求身为行刑者,又是在林正的家中被杀,与库银被盗一事,自然是有联系的。如果县令继续查案,那就麻烦了。形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陈捕头是我们这边的,他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情报传给了我们。”
“所以,季卜刚就以思念妻子的名义,去了一趟太平间,然后,他就去了一趟太平间,想要在验尸报告上做手脚,不让仵作发现。”
“当天晚上,他就将验尸报告做好了,正要走,却遇到了那个仵作,他藏在暗处,看到了他老婆的尸体,被他强暴了。”
“然后,他就激动地跟我说,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帮我们摆脱嫌疑的好办法!不过事后,我会离开滨城,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能当上县令,也就是总督赏赐,官职也就到此为止了,薪水不高,也不贪心,对滨城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要能逃过这一劫,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我要他告诉我。当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可能是可行的。”
“他想要做个鬼,把那两个人的尸首抢过来,然后烧掉,冒充我们,然后把林正的灵魂要回来复仇的事情传出去。那就放一把火烧了我们家,放出尸首,我们藏在地底,待风头过去,拿了钱就跑!”
冯舍才长叹一声,牵着乾嫣嫣的小手道:“此事我答应了,不过要离开,总要多准备些钱财。而且,这里还有三个人的尸体,所以我就把嫣嫣也带走了。”
“你和乾嫣嫣是怎么回事?”
冯舍才回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乾嫣嫣,道:“自然就是我冯舍才,要和她共度余生的女子了。”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啥?这位千小姐,不就是那位府尹的第七房太太么?什么时候,她成了知府要陪一辈子的女子了?”
“发生了什么?”
“嘿,你还不懂吗?是不是,那位县令的第七房太太,和冯老爷有一腿?”
“这乾嫣嫣小姐,能成为府尹的侍妾,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还真不识抬举。”
“水性杨花!和别人有私情,哼哼!这样的女子,早该被扔进猪圈里淹死!”
“不错,这个冯舍才就是个废物,堂堂五品官员,怎么能如此不守规矩!”
“何止是放荡,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当众承认,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看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
“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