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那个仵作死了,否则,县令大人又要将他活活的揍一顿了。
“滨城人口不多,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这七天来,只有死者被杀。所以,这三个被烧死的人中,只有一个是你的妻子。”
季卜刚猛地睁大眼睛,喝道:“你故意将那些尸体焚烧得面目全非,还特意留下一些证据,作为证据,你这不是想要骗过我们,让我们相信,你只是想要装死而已!”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三个,都被陈捕头抓走了!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杀人,那就必须要有证明!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认定我是凶手呢?”
季卜刚倔强地反驳道。
齐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想要证明,很简单!”
他带上一双拳套,将躺在担架上的一把精巧的战刀,朝季卜刚丢了过去:“喏,这就是你的证明!这把刀我也打听了一下,这把刀是你的佩剑,平时都挂在腰间。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武器,杀死了林翠翎,杀死了公羊廉!”
季卜刚脸色一凝,面上的惊惧之色一闪而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齐牧走向两人,将焦黑的皮肤掀开,看到了两道伤口。
“大家看看吧。”
齐牧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放在了刀刃之上,刀刃和刀身的厚度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这把剑,并不是按照朝廷发给衙役的规格打造的,宽度和厚度也各不相同。我向滨城的工匠打听过,这把剑,是季卜刚结婚的时候,特意命人炼制的,算是礼物。天下独一份。”
“而且,这把剑的尺寸,也是刚刚好。这证明,林翠翎就是被这把剑杀死的!”
“把锻造师叫来!”
齐牧一招手,一位锻造师上前,跪在地上,将这柄剑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甚至连打造这柄剑的时间,用了多少两黄金,用了多少两黄金,都说得清清楚楚,与那柄剑一模一样。
“这是朝廷的事,你不要乱说。”
“齐大人明察秋毫,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对不会说谎。”
“好了,你可以走了。”
"季卜刚,你可有何言?
"让那打铁的人下去,他向季卜刚问道。
“呵呵呵呵,你这案子,还真有一套。就因为这把剑是我的,你就把我当成了杀人犯?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也不能用?”
季卜刚转过了脑袋,寒声道:“这把刀,我叔叔送我之时,确实有些新,平日里都是佩在腰际,以示炫耀。不过我也玩够了,就一直挂在家里,这大半年都没有带在身上了。”
“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用我的剑,害死了我的妻子!你怎么能说是我下的手?”
齐牧扬了扬眉头,俯下身去对季卜刚道:“不过,你的原配夫人才刚刚去世,你就去知书堂报信,说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令妃却突然离奇死去。还说是要取人性命的厉鬼?可现在,你却告诉我,还有其他人,这不是矛盾吗?”
季卜刚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惊慌。
不过他马上恢复正常,故作平静地解释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无数,也许是这贼子功夫高,我……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