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子心里吓了一跳。
老孙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都半夜了，办公楼里竟然还有人。
他仔细一看，认识，便连忙叫了一声：“哎哟，王副总，您……您还没走呢？”
土豆子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好像并不希望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他干咳了一声，只是说道：“我忘了带东西了，回来取一下。”
老孙头也不敢多问，到了十八楼，他就下去了。
但就在电梯门正要关上的时候，土豆子却突然说了一句：“对了，老孙，我们办公室最近那个保洁阿姨，生病了。”
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来几张红票子，递了过去，“这几天，就麻烦你上去，帮忙打扫一下了。”
老孙头一看，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顶楼的那间办公室，刘刚曾经吩咐过，不准大厦里的保洁上去打扫，而是从外面专门找了一个阿姨来负责。
因此，老孙头从来也没上去过，少打扫一层，正好能省点功夫。
此刻，土豆子突然提出要他帮忙打扫几天，而且还给钱，老孙头嘴上说着：“哎哟，王副总，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但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把那几张红票子接了过去，飞快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土豆子没再说什么，只是按下了关门键，电梯继续往上。
到了顶层，出了电梯间，走廊里还亮着应急灯，但办公室里，却是漆黑一片。
土豆子拿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小心翼翼地，往刘刚的办公室方向摸去。
刚摸到门把手，土豆子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手一哆嗦，不小心就撞到了旁边的一个大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