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何辞远远眺场内人海，说道，“你昨天搭过话的那个女生，踢得还行。”
“……”还行？这不会又是何言何语吧，是好是坏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会被“滤镜”，好的则自动丑化一点，差的则自动美化一点。好像是那种，傲者不傲，谦者自谦。
“所以，今天这场，其实看住一个人就够了咯？”
“可以这么说。”
何辞远垂下眼睑，嘴角弧度渐渐淡去，难得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说出刚刚自己对陈让的话，却忍不住猜想，如果她听见了，会作何反应？
……
赛前短暂交流完毕，于黎跟向裴会和之后，离排给她们的比赛时间十点只剩下二十分钟了。于随开始挨个给队员打电话。
确认完三个人无误之后，打方佳慧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持续性待接听的嘟嘟声响了一轮又一轮，四个电话过去，一个都没人接。
于随看了看已经到场的三个队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退出拨号去班级群艾特全体：
「@全体成员：有人看见方佳慧没有？」
「没有啊」
「没看见」
「没有人」
底下跟了一串的没看见长接龙，于随关上手机看了一圈周围，问三个女生：“你们三个昨天一起走的，她有说什么吗，比如今天不来之类的？”
“没说过。”
“没有啊。”
“我们在路口就分开了。”
等人齐和班费领水耽误了这么久，离比赛开始只剩下五分钟不到了，需要提前三分钟检阅。这个点人还没到齐，意味着什么。
……
高中部教学楼，一楼洗手间。
周雅琪指了指方佳慧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眼睁睁看电话从屏幕亮起响到屏幕黑掉，笑容明艳，“电话诶，这个点应该是叫你过去集合吧，你不接吗？”
方佳慧站在洗手池旁边，眼不见心不烦地把手机收进口袋，看着面前这个女生，跟着笑起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我接了这个电话，周雅琪，你会让我怎么后悔莫及啊？”
听完她的话，周雅琪满意极了，洗完手放在吹干机下烘吹，在镜子里对方佳慧点点头，人前端重大方的人此时满脸高人一等的得意之色，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不就是在校外谈了个社会混混然后被人甩了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丢人的！放心，作为你退出参赛的报答，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