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九又一次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
不是，他俩都不说话，是等着她来说吗？
他俩都不觉得尴尬吗？她都快尴尬得用脚能勾出一座皇宫了，他俩怎么还能干坐着什么也不说啊？
要不，她说说话？
可她说什么好？
初九脑子里疯狂冒出问题。也不再看两人，而是低着头，咬自己下嘴唇里的嫩肉。
她好想找点事做。
曲灵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初九快崩溃的时候站了起来。
“乖……乖徒……”他喊得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星阑脸上表情。
可惜墨星阑现在这副模样，实在难以观察出什么表情来。
以前墨星阑像平原中一潭没有草木环绕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但只要风吹得大一些，总会生起一片浅浅涟漪。
可现在，他像这冬日雪花，除了外表很美便只剩冷。落在人身上是冷的，落在地上会结冰。
曲灵收回视线，轻轻地长叹一声，低声道：“好生休息。为……我走了。”
他知道墨星阑不会给他回应了。
心里苦笑一声，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嗯。”
刚走几步，一声回应才迟迟从他身后响起，他脚步一顿。
那一声明明很轻，他却听到了。
方才沉到谷底的心，渐渐的回归原位。
曲灵嘴角往上轻轻扬起，没再说什么继续抬步离开。
……
十二月二十这天雪下得异常的大。神域的冬季向来比其他界域更冷，无论是神还是神兽，皆穿着能抵御寒冷的衣服。
杨婉清和向听芹他们想着今日是墨星阑的生辰，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悄悄布置。
他们很难有机会给他庆一次生，向听芹和初从楠他们更是第一次给墨星阑庆生，所以准备得格外隆重。
然正午当他们正打算去找墨星阑，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却见初九抱着墨星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墨星阑此时连脸上也布满了淡蓝色破碎痕迹。他闭着眼睛，安安静静靠在初九肩膀上。
众人脸上的欣喜之色在看到这一幕后转瞬即逝，转而是满眼错愕。
“星，星阑他……”杨婉清声音颤抖。
初九嘴角却往上扯了扯，没回应她的话，反而喊道：“爸爸、妈妈、爹爹、娘亲、叔叔、姨姨、肖箫、绿茵、哥哥、二姐姐……”
她一边喊，一边移动视线。
“我们……走啦。”
她话音落下，身后一道白色空间通道展开。
冲他们笑了笑，没等他们回答转身踏进空间通道。
直到空间通道消失，众人才回过神，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今天本来是给寿星庆生的，可寿星不在……
“今天是星阑两千七百五十三岁的生辰，就算星阑不在，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杨婉清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泪水，转身笑着对大家道。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点头。
于是初九的院子里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