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心里咯噔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都变了调:“呃……你别告诉我,我这副身子就是他们造出来的?”
“你猜对了。”秦太初抬眼看向他,目光深邃,“你这具肉身,是他们收集了千万个至阴至阳的婴儿进行炼化,然后想用天道璧的本源灵力塑形,以造化玉牒的生机滋养而成,专为‘它’量身打造。”
“呕!~”天宗看着自己这具躯体,顿时产生了嫌弃恶心的感觉,“造个容器而已,不至于这样吧?随便找个人不行吗?”
“不行!因为‘它’的本体受限于宇宙壁垒,根本进不来,只能以纯粹的神识形态渗透。”
秦太初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极低,“而这具肉身,是唯一能承受住‘它’至高神识的容器——只有借由这具身体,‘它’才能真正降临我们的宇宙。”
“于是,你就把我抢了出来?”天宗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合着自己打从“诞生”起,就成了各方争抢的香饽饽。
“正是。”秦太初点头,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过,似在勾勒当年的场景,“我赶回五域时,那几大势力正围在法阵外劝我归顺。
我假意应下,凑近了才看清,法阵中央的阵眼竟是一具初具雏形的肉身——也就是你。
他们正以造化玉蝶灵力为引,举行召唤‘它’的仪式,只要我交出天道壁,仪式便能完成!我当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拼死才把你从阵眼抢了出来。”
“那你为何早早就筹划了‘希望之地’?难道你能未卜先知?”天宗忽然想起自己出生的那个世界,好奇地追问。
“并非未卜先知。”秦太初摇头,目光落在天宗身上,缓缓开口,“你还记得我在葬园给你的那颗异界灵球吗?”
“当然记得!我早就炼化了!”天宗一拍大腿,随即皱起眉,“难道这灵球跟这有关?”
“关系极大。”秦太初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望着杯中倒影,语气渐渐沉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戚,“我当年杀入异界——也就是那些魔兽的原生宇宙时,那里的景象……唉。”
“咋了?难不成在那儿遇见老相好了?”天宗见他神色沉重,忍不住发贱打趣,想缓和下气氛。
“别嬉皮笑脸的。”秦太初瞪了他一眼,语气凝重,“那宇宙比我们这儿惨烈百倍——放眼望去,没有一颗完整的星球,天地间飘满魔兽的尸骨,山川崩毁,星河干涸,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说是天崩地裂也毫不为过。”
天宗的玩笑话顿时咽了回去,挠了挠头,正经起来:“是发生内战,自相残杀?畜生嘛!这事干的出来!”
“我潜入那宇宙的核心地带后,才找到了答案。”秦太初并没有理会天宗的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