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升宗有前辈在此,那位前辈神通广大,随手便能凝出洗髓伐脉的心法,化神期在他眼中不过蝼蚁,杀你们,不过是眼神一动的事,你们敢嚣张到几时!”
黑袍人先是一怔,随即转头看向菩提所在的主房。
那间屋子静悄悄,门窗紧闭,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仿佛里面根本没人。
他根本不信,声音掀起一阵涟漪:“前辈?我看是你们编出来的幌子吧,怕是躲在屋里吓破了胆,连面都不敢露!”
“就是!”青衫长老踢了踢旁边重伤的四长老,脚尖碾过对方伤口,听得一声凄厉惨叫。
“有本事让你们前辈出来,别说用眼神杀我,今日他若能接我一鞭,我黑风宗立刻滚下山去!”
紫褂长老也跟着起哄:“依我看哪有什么前辈,怕是早就卷着你们的宝贝跑路了,飞升宗?迟早要成一堆废墟!”
飞升宗众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一点点往下沉。
有几个年轻弟子忍不住喃喃:“前辈……怎么还不出手?”
话音刚落,就被旁边师兄狠狠瞪了一眼,可他自己的眼神,也早已没了底气。
“前辈,求您出手相救!”
宗主膝行几步,对着主房方向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磕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长老们忍着剧痛,跟着嘶喊:“前辈,黑风宗屠戮我宗,求您发发慈悲出手!”
炼气弟子们也反应过来,几百道声音叠在一起,带着哭腔与绝望:“前辈救命!”
驴皇趴在地上,咳着血嘶吼:“老祖,他们要毁了飞升宗,您快出来啊!”
“您再不出手,我这条小命就快没了。”
可那间主房依旧静得可怕,窗棂未动,门扉紧闭,连檐角的铜铃都没晃一下,仿佛里头的人早已远去,只留下一座空屋。
黑袍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捧腹大笑,随即又狠狠碾了驴皇一下。
“哈哈哈救命?你们的前辈怕是早就跑了,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手,全是你们编出来唬人的鬼话!”
“自欺欺人也得有个限度!”青衫长老甩动长鞭,鞭梢抽在地上,溅起碎石,“就凭这么个破屋子,也想装神弄鬼?飞升宗的废物,果然没一个有脑子。”
紫褂长老捋着胡须,眼神阴鸷:“我看是你们怕了,故意编出个前辈来给自己壮胆,可惜胆子没壮起来,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黑风宗的嘲笑声浪翻涌,压得飞升宗众人抬不起头。
驴皇红着眼,它抬起头嘶吼:“放屁,老祖就在里面,你们若不相信,便去攻那主屋试试!”
“若是你们能伤到老祖分毫,今日飞升宗上下,任你们宰割,我驴皇绝无半句怨言!”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醒了绝望中的飞升宗众人。
宗主猛地起身,抹掉脸上的血与泪,沉声道:“不错,前辈神通盖世,岂会惧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有胆子,便去主屋前走一遭!”
大长老忍着胸骨碎裂的剧痛,扶着断墙站起身:“敢不敢试?别在这里只会逞口舌之快!”
“哈哈哈,试就试!”黑袍人一脸轻佻,“我倒要看看,这破屋子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能让你们这般死撑!”
他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嘲讽凝作狠厉。
冷哼一声,右手五指飞快结印,掌心陡然腾起一团刺目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