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春夫妇乘坐着外事部的公务派车,直奔东荷别苑。
路上,赵麟泰母亲实在按捺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老赵,咱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别瞒着我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话音刚落,她突然捂住心口,脸色瞬间苍白——多年的心脏病最怕的就是情绪突然激动。
赵逸春心头一紧,忙摸向她的手包:“药!你随身带的药呢?”翻找的手都在抖,好在及时摸出药瓶,倒出一片塞进她嘴里。
吃过药后,缓了半分钟,她脸色才渐渐恢复了血色。
却再次抓住赵逸春的胳膊不肯放:“老赵,你赶紧告诉我,咱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我撑得住!都这个节骨眼了,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非要等着领导亲口告诉我?”
“唉——”赵逸春长叹一声,看了眼正在专注驾车的司机,而后压低声音道,“罢了,你早晚也得知道。麟泰他,他犯了塌天的错了!我赵家的名声算是被那混账彻底败坏了!”
闻言,她神色一滞,本能的就往经济案件上去想了,脱口而出道:“麟泰他,借老爷子的名义敛财了?”
但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太对。
如果真的只是经济案件,不可能是由安全总局局长亲自处理。
那只有可能是更加严重的案子,再联想到赵逸春刚刚所说的塌天的大错,甚至都惊动了东荷别苑的那位领导。
她越想越心惊,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赵逸春,神色也变得更加慌乱。
“老赵,你跟我说实话,咱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
“唉——”赵逸春再次叹气,凑到其耳边,压低声音,将自己在那案卷之中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快速讲了一遍。
听完,她身子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溜圆,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盯着赵逸春,小声确认道:“勾结国外势力?袭杀司家的人?这,这不可能!麟泰再浑也不敢……”
“不敢?”赵逸春咬牙,“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着急了吧?那混账指不定背着我们和老爷子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打他?”
“那,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救儿子的就只有那位!一会儿先去跟领导主动认错,无论怎样,至少也得让老爷子的丧事办完,再处理儿子的事!不然,我赵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在乎赵家的名声!我不管,咱儿子必须得保下!麟泰他绝不会做勾结国外势力的事,他一定是被人给利用了!”
“我又何尝不想保下他?这事儿只能看领导的意思,到了之后,你不要乱说话,听见没?张秘书说了,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能不能保下儿子就看这十分钟了!”
......
半个小时后,东荷别苑外,赵逸春夫妇下了车,张秘书早已在门前等候。
简单寒暄之后,张秘书便带夫妻二人来到了领导办公室外。
“咚咚咚——”
轻轻敲了敲门,张秘书语气恭敬的汇报道:“领导,赵逸春同志及妻子黄颖同志到了。”
“好,进来吧。”屋里传来领导沉稳的声音。
张秘书将房门拉开,将二人让了进去,而他则留在了屋外。
赵逸春夫妇刚进门,就见领导从办公桌后起身,快步走上前,主动与夫妇二人握手,语气也是无比真诚地宽慰道:“逸春同志,黄颖同志,节哀啊。”
“赵卫国老爷子离世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老爷子是我们龙国的功臣,你们放心,老爷子的身后事,国家会安排好,我及其领导班子成员也都会去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