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前辈,您老实话告诉我,您老此举到底有什么深意。”
“是不是天公就算占据了魔祖前辈肉身,却还在觊觎晚辈血脉啊。”
接连遭受重创,只能搬出陈千帆救命的楚河绝望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投降天公了,还是招来魔祖了。
怎么就要受这个罪呢?
过了片刻,伴随着‘小楚河,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爷来了,叽哩咕噜滚下来’的哄睡童谣,仓颉的声音响起:
“没有啊,怎么了。”
天公的确一直想要借楚河血脉降生。
但如今已经占据了魔祖肉身,岂是说下来就能下来的。
当他老魔是什么三流货色嘛。
若是天公真有这个念头,估计魔祖自己都能反过来夺舍了天公。
天公与魔祖现在已经是一对苦命鸬鹚了。
若不是楚河对自身元阳严防死守做的太好,天公也不愿冒这个险啊。
“那前辈此举到底为何?”楚河咬牙切齿道。
为何要阻拦自己过上日天前辈那样的日子。
难道就一定要让自己与黑脸楚河一样孤寡终老嘛。
“当然是因为好玩呀。”
仓颉闻言更加不解。
主要是不解在楚河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阻止楚河享齐人之福,这件事还需要理由吗?
“你......”楚河一时语塞,因为他赫然发觉自己连骂仓颉都做不到。
对于寻常修士来说‘不具德行’‘行事乖张’‘魔崽子’已经算是攻击性很强的辱骂了。
再之上就是如‘青云人’‘魔头’之类的词语。
最后的最后左不过是‘智灵根’‘万魔之祖’之类的形容。
可对于九州第一位智灵根,万魔之祖的老大哥仓颉来说。
楚河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算在骂他。
能困扰青云真君一生的对手终于出现了。
“不服?那就自己破了我的大愚若智不就行了。”
仓颉的嘲讽声响起。
就算看不见,楚河也能想象此刻仓颉是何种嘴脸。
强者就该狠狠地羞辱弱者,弱者就该默默的守护元阳,这就是魔祖信奉的弱肉强食之至理。
楚河目眦尽裂,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还不是仓颉对手。
听着楚河心头无能狂怒,仓颉只觉如听仙乐耳暂明。
忍不住想给楚河加料一番。
屈指一弹,一团粉红雾气自仙界直入青云第六峰地下。
此气会极大激发陈千帆的心欲。
能比楚河不得不守护元阳还要令楚河难受的,无疑就是他的至交好友,生死兄弟陈千帆率先突破元阳了。
“贫道在想。”
就在仓颉尽情幻想楚河气急败坏嘴脸时,他旁边的道祖脑袋突然开口说道:
“楚河道兄在上古时对贫道和老魔如此痛下狠手,是不是受了仓颉道兄你的牵连啊。”
这是又一次属于楚河的因果矛盾。
在楚河看来,仓颉欺人太甚,简直如同他欺负智灵根一般。
这般血仇,一旦楚河得势定然会百倍报复回去。
可在仓颉看来,这都是上古时楚河跳出来对自己就是一剑万古的报应。
如此看,自己和魔祖当年被楚河归为‘仓颉一党’是不是无妄之灾呢?
“管他作甚,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道,你怎么醒了?”
仓颉话说到一半才惊觉道祖的清明。
道祖沉默点头,仓颉这才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抬头一看,只见一柄银白剑痕正坠在自己头顶,悬而未落。
未来的大手!
为何?
一瞬间,聪慧的初代智灵根理清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