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醒来一身钝痛，带着醉酒的后遗症。
脑海里迷迷糊糊想起了昨晚的画面，有个女人摸自己的脸，不太清晰，他只当自己是做梦了。
毕竟在国内，还没有哪个人不认识他，在国际也是赫赫有名，没人敢这样没礼貌的冒犯他。
他随手穿了件风衣推门而出，却刚好撞见路骁和傅诗窈并肩站在走廊。
三人目光相碰，相顾无言，傅诗窈败下阵来，先移开了视线，声音轻快：“早上好呀，宋老师，昨晚睡得怎么样？”
宋歌原本想礼貌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宋老师”，这个称呼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把他们隔得好远。
他懂，她是在避嫌。
这样也好。不给他希望，也不留一点余地。他早该明白的。
虽然如此，但他的心脏却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攥紧，痛得喘不上气。
他勉强点了点头，却在与她擦肩时忍不住哑声问：“傅诗窈，我们还是朋友吧？”
傅诗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我们一直是朋友。”
他听懂了。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傅诗窈看了眼路骁，对方微微颔首。
俩人走向走廊另一端，离得不远不近，刚好是彼此比较舒服的距离。
“你是个很好、很温暖的人。”宋歌声音低沉，却格外认真，“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了……祝福你们。”
他是真心的。
真心希望他喜欢的这个女孩，从此一切都好。
哪怕从此，她的世界不再需要他。
傅诗窈安静地点点头，语气轻柔：“谢谢你……同时也对不起。”
宋歌轻笑一声，目光投向窗外远方的雪山：“不用对不起。喜欢我的人可多了。”
“那当然，你可是大影帝呀。”她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我弟之前可把你当偶像呢！”
“之前？现在不是了？”他故意挑眉，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傅诗窈噗嗤笑出来：“一直是！包括我，不也是你的粉丝吗，影帝大人～”
宋歌矜持地点点头，嘴角却忍不住扬起，耳根悄悄烫了起来。
“既然是朋友，以后就别叫‘宋老师’这么生分了。”
“那叫什么？直呼大名？宋歌？”
“随你。”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她，是上次滑雪比赛节目组发的特权卡。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满脸好奇。
“好朋友的礼物。”他没再多说，转身先一步下楼。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放下了。
世界上那么多人喜欢他，有一个不那么喜欢他的，也很正常。到此为止，刚刚好。再纠缠，就不体面了。
成年人，总该学会从容退场。
傅诗窈低头看着卡片，微微笑了笑，随后走向路骁，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一起下楼。
“你们聊了什么？”路骁追问。
“没什么，一些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