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的大夫刚给昏迷的顾明安诊完脉,眉头微蹙:“这位公子是郁结于心,加之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又中了暑气,几症并发,来势汹汹啊。
需得立刻施针退热,再服以汤药,好生将养一段时日才行。”
沈梦雪(花照雪)点了点头:“有劳大夫,请用最好的药,银子不是问题。”
珠儿在一旁付了诊金和药费,看着自家小姐专注地看着榻上面无血色的什么顾家大郎,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们现在是逃难啊小姐!
怎么又捡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回来?
就在这时,济世堂门口的光线猛地一暗,一个巨大的身影堵住了大门,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一声怒吼:“该死的狐狸精,把我家顾郎藏哪里了?你给我交出来!”
交代好大夫继续给顾明安用药,沈梦雪就出了医馆的大门。
只见一个身形高壮、膀大腰圆的姑娘正在门口喘着粗气,显然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大约是为了干活,所以还穿着旧衣服。
穿着粗布衣裳,腰间还系着油腻的围裙,显然是刚从自家肉铺赶过来,脸上又是汗又是油,写满了焦急与愤怒。
“这位姑娘,你说这‘顾郎’是你的,那你叫他一声,你看他会答应你吗?”土匪窝里长大的沈梦雪(花照雪)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使诈,听说顾郎如今已经晕厥了,他怎么可能应我?”郑英娘不服气地道,“有本事,你自己上啊!看他能不能答应你?”
沈梦雪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
她本就容貌昳丽,这一笑更是明艳不可方物,看得周围几个尚未散去、远远围观的人都有些晃神。
“有何不可?”沈梦雪语气轻松,仿佛接下的是什么有趣的游戏,“姑娘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问问‘你家顾郎’。”
说罢,她转身便重新走进了济世堂内室。
珠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阻拦,只能提心吊胆地跟了进去。
内室里,大夫刚给顾明安施完针,正在写药方。
顾明安依旧昏迷着,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沈梦雪走到榻边,对大夫道:“大夫,借您几根银针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