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还是少将军有魅力,都勾得土匪头子要放弃山寨了!”
谢宴:“别胡说,我这也是为了剿匪,才和她虚与委蛇的,而且花家寨此前抢了圣上的财物,罪无可恕,
就算她想金盆洗手,也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谢宴心里却在盘算:自己是不是可以用军功保下花照雪,毕竟这几天相处下来,自己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就算正妻之位给不了对方,但是一个侧室不是什么大事。
花照雪之前想办喜宴,除了想和谢宴有个正式的名分外,她也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所有牛鬼蛇神都跳出来的契机。
因为只有清除了花家寨的毒瘤,花照雪才能安心归隐。
听到谢宴的那番话以后,她便改了主意——这一次,花照雪打算一箭双雕。
今天不仅是她为于老二布下的鸿门宴,也是她在谢宴和朝廷面前死遁的日子。
而另一边,新郎官“谢宴”——实则是镇远将军府的小将军谢承彦,他喝着早已被换成清水的“酒”,跟喜宴上的人笑着寒暄。
可事实上,耳力极佳的谢承彦,早已听到山寨外密林中,他副手发出的三声鹧鸪鸣叫——三百精锐已埋伏就绪,只待他信号。
这段时间谢承彦假借失忆,取得了花照雪的部分信任,为的就是把花照雪生擒回去——以儆效尤!
此时的聚义厅内,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于老二端着酒碗,满脸堆笑地走向谢承彦,眼底却是一片遮不住阴寒——于老二料定了,就算谢承彦看出了自己的不怀好意,也拿自己没办法。
毕竟一个“没用”的,还需要靠花照雪照拂的男人,真的是没用。
不过说起来,其实于老二今天还是很高兴的。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老寨主在时,他屈居第二;如今要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在头上,他绝不甘心。
他早已买通了寨中近半人手,只待他摔杯为号,便要将花照雪及其死忠剁成肉泥。
“大当家,谢兄弟!于某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于老二声音洪亮,举碗示意。
谢承彦端起酒杯,目光清明,声音里还带着喜气,好像今天的一切大都是真的一样:“二叔客气了。我们夫妻俩还年轻,日后还需二叔多多扶持。”
他将“扶持”二字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