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印是为了保护她?”殊色似乎有些懂了,甚至还感慨道,“唉!真是实惨!”
听了这话,祝沐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很无奈地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首先,她还能说话,并不是哑药没有效果,而是她会腹语,
所以她这伤你还得给她治,损伤的声带你也要想办法给她恢复。”
“那是自然,找了这么多年,难得才找到一个有巫性的祝家人,我总归是要帮你的。”殊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可是你好像还没有说临江一脉的祝家人,和你们有什么不同。”
祝沐风的身体瞬间一僵,随后说了一句:“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要先解决她身体里的封印。”
可不能告诉这个家伙,临江一脉的祝家巫族都是情种。
殊色这人最是不信世间有真情,万一这风流种想和情种碰碰,事情就麻烦了。
看着好友匆匆来,又匆匆走,殊色也没有太计较,毕竟对方找了这么多年,难得得偿所愿,心情激动下失了礼数,也是正常的。
走出餐厅,抬眼望去如今已经是月上中天。
小厮走了过来:“老板,你看是不是准备你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就什么寝啊!”殊色笼了笼身上的新袍子,“我这下午去找人前,刚刚才起床,今天还没有去前面乐呵呢!如今这大好的时光,走,我们去前面,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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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祝雨晴(秋霜)躺在久违的柔软床榻上,望着帐顶繁复的绣纹,她的眼神早已没有之前的恨意。
谁能想到,这兜兜转转走了一圈,她竟然是被京城祝家人所救。
还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第一次显露巫性的时候,母亲就说过:“祝家人永远是祝家人,这巫性终究会跟你一辈子。”
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只觉得相爱抵万难,她也曾言:“换不到血统,我可以忘掉。”
可是真等封印加身,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以后,祝雨晴(秋霜)才明白这事情最脆弱的东西,便是情义——看不见摸不着,说散就散。
侧头看向窗外,月色如水,映照在祝雨晴的脸上,她静静听着前院传来的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