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具体方式不同，但这种跨越空间的瞬间位移感，那种空间扭曲的错位感……本质极其相似！只是……我领会的空间互换，是基于二傻子的空间天赋。也只能以他为媒介使用。而你……是依靠领悟的符文？！”
他之前一直以为二傻子的空间能力是某种独特的、无法复制的天赋。
但此刻，禾沁竟然通过领悟符文，实现了类似的效果！
这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可以主动掌握的可能！
“空间互换？”禾沁也来了兴趣，“你是说，之前在鸟巢那次？二傻子突然出现，你又突然消失？”说着拔高了声音，“所以你之前是跟它互换了位置？”
向衍泽点了点头，并详细说明了互换方式，条件和限制。
禾沁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空间法则的应用方式有很多种。我的‘锚定’符文，更像是强行扭曲空间路径实现点对点传送，而你跟二傻子那个，则更偏向于空间坐标的瞬间置换。”
向衍泽十分认可她的说法，点头的同时，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那个符文.....我可以学么？”
“你想学这个符文？”禾沁有些惊讶。
事实上，向衍泽从未向她要求过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以至于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见她顿住，向衍泽有些懊悔的找补道：“不行也没关系。我就是.....”
“没，没有不行！”见他误会，禾沁赶紧出声解释，“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教。这符文是直接烙印在我意识里的‘规则具现’，我只能把它‘画’出来给你看，或者引导你去‘感受’它运转时的波动。能不能领悟，能领悟多少，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明白！”向衍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他不该主动开口要求的，但一想到之前经历的诡异阵法和目前毫无头绪的处境，他急迫的想要找到另一种可能性。
而这个符文，让他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禾沁看着他眼中的执着，点了点头。
“好吧。正好我们也走了挺久，这地方看起来暂时安全，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我尝试把这个符文凝现出来，给你观摩参悟。”
两人就地盘膝面对面坐下。
禾沁收敛心神，将全部意念集中在那枚代表“折叠”的空间符文上。
她小心翼翼地通过灵识引导和汇聚一丝微弱的空间法则之力，在身前虚空中缓缓勾勒。
莹白的骨原上，空气微微扭曲。
一点微弱的银光凭空出现，随着禾沁意念的引导，开始延伸、转折、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玄奥无比、仿佛蕴含着无尽空间奥秘的立体符文！
这符文并非静止，其线条如同活物般微微流转，散发特殊的能量波动。
向衍泽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那枚悬浮在空中的逐渐成形的银色符文！
他将心神完全沉浸其中，眼睛和外放的灵识试图捕捉每一条轨迹的走向，感受那每一丝流转的韵律。
他调动起自己与二傻子空间互换时的所有经验，以及之前在壁画中领悟到的力量凝聚法门，试图去理解、去共鸣！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禾沁维持着符文的凝现，消耗不小。
而向衍泽则如同入定的老僧，周身气息沉凝，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不断流转的银色符文，仿佛有无数星辰在生灭演化。
大半天时间悄然过去。
禾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持符文凝现对她精神力与灵力的消耗都很大。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先停下休息时——
嗡！
一直如同雕塑般的向衍泽，身体猛地一震！
他眼中那倒映的符文虚影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一股微弱却极其凝练、带着独特韵律的空间波动，以他为中心，一闪而逝！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锐利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金色的空间裂痕一闪而过，带着一种洞穿了某种迷雾的清明和……狂喜！
“禾沁！”
向衍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他猛地看向禾沁，眼神亮得惊人。
“或许……我们不用再费劲寻找出去的路了！”
禾沁心中一动，立刻散去凝现的符文，急忙问道：“你领悟了？能直接传送出去？”
向衍泽点点头，又摇摇头，语速飞快：“算，也不算。我领悟到如何将二傻子的位置作为锚点进行定点的空间跨越了。”